不怕死,又倔!
但是,顾安然还是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张御史,您有何事要奏?
张御史清了清嗓子,还挺直了胸脯看了夜修墨一眼,十分不怕死的说道,陛下,如今南月朝堂已经步入正轨,实在是可喜可贺之事。
只可惜......陛下后宫空虚,还请陛下广纳男妃充实后宫。
尽快绵延子嗣,以保我南月国祚永延!
张御史话音一落,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顾安然也愣在当场。
其他的南月朝臣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在心里说着这张御史不要命了。
在顾安然的面前,夜修墨听到张御史的话以后,并没有黑着脸散发骇人的气息。
只是用一双幽沉的眸子看着顾安然,那眸子里全是委屈的神色。
看的顾安然心都化了。
顾沉晔一脸惊骇的看向夜修墨,其他朝臣亦是如此。
茶里茶气的摄政王,这是顾沉晔对夜修墨这段表演的评价。
顾安然直了直身子道,张御史,此事是朕的家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但张御史依旧头铁道,陛下的家事,就是国事,臣身为御史,理应上谏!
顾安然看了一眼夜修墨依旧有些委屈的眼神,提高了声音。
下个月十六,朕会嫁给摄政王。
一时间,朝会厅内议论声四起,看向顾安然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身为女皇,怎么能下嫁给摄政王呢?难道不是摄政王嫁给陛下吗?
但是,碍于夜修墨的威势,他们只敢悄没声的讨论,并不敢直接和顾安然说。
头铁张御史却不在乎这些,继续道,陛下,您身为女皇怎么能够下嫁?
哪怕对方是摄政王,此事也不妥,应当是您来娶夫才是!
顾安然捏了捏有些发紧的眉心,又悄悄觑了夜修墨一眼。
她发现夜修墨的情绪,今日出奇的稳定,只是一直有一丝委屈萦绕在眸子里。
所以,她不免对张御史的口气又更强硬了一些。
嫁还是娶,都是朕的自由,你身为御史,不可干涉!
张御史似乎发扬了御史敢于死谏的精神,当即又上前了一步,取下自己头上的官帽抱在手上。
陛下,若是您要下嫁给摄政王,臣今日便一头撞死在朝堂上!
顾安然在心底长叹了一口气,看向了顾沉晔,挑眉无声问:哥哥,这老头你从哪儿弄来的?
顾沉晔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的低着头。
张御史,是宣国时期的名臣,很得百姓的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