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他说这句话之前,她已经开始绕新的圈子了啊。
黑色的宾利急驶在雨幕中,宋斯年闭着眼,摸了摸光秃秃的领带。
他沉思了片刻,打了电话给尚在港城的程砚白。
宋少爷还能想起我,真不容易。
我在东城遇见了令仪。宋斯年没有理会程砚白的调侃,开门见山道,她回国了。
我知道啊。程砚白有些不解,令仪春节之后就辞了在惠灵顿医院的工作,还托我帮忙,将自己的简历投到了市一医院,她早有回国的打算了。
说到这里,程砚白突然笑了:怎么,她没有告诉你?
宋斯年沉默了,那头的程砚白瞬间笑得更欢。
你们这夫妻做的也是挺有意思的。
程砚白大概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像是突然打开了话匣子:我真是奇了怪了,你们结婚之前不是关系还挺好的,把臂同游也不是没有过,怎么结婚之后反而变疏远了?
宋斯年捏了捏鼻梁,没有接他的话茬。
半晌,他问道:你说,她是不是还在查她父亲的事情?
这只有令仪本人才知道了。程砚白的声音也沉了下来,之前家里的事情对她的影响很大,但她回了程家之后,从来没和家里人提过。
她从小有自己的成算。
挂了。
宋斯年没有再问,从程砚白这里似乎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等等。
我五月办婚礼,记得早点带令仪回来。
程砚白嘱咐道:你不知道,她那只狗,整天在我家里蹭吃蹭喝就算了,这两天我看姒姒对那只狗比对我都上心了。
阮令仪养着一只边牧叫dollar,年纪有些大了。阮令仪不忍心它呆在货仓里和自己一起飞回国,上个月的时候将它托付给了去欧洲取婚纱的堂嫂姜姒。
姜姒坐的私人飞机,要舒服许多。
出息。
宋斯年嗤笑一声,连狗的醋你也吃。
有本事你以后别吃狗的醋。
程砚白不服:令仪可是把这狗当弟弟养的,一人一狗不知道多亲。虽说我是她堂哥,但我敢保证,要是我和狗掉水里,令仪一定救狗。
我和你能一样?
当然不一样。程砚白说,可能你还不如我。
不然令仪怎么连回国了都不和你说呢?
挂了。这次他的电话撂得很干脆,连说等等的机会都没留给程砚白。
但程砚白的确有话没有说完,很快发了消息过来。
【我叔叔婶婶走得早,令仪在东城也是一个人,你从前和她关系不错,现在更是顶着她丈夫的名号,多看顾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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