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准备去哪?回学校吗?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伦敦街道上。
阮令仪看着窗外,如果她现在开口,宋斯年会送她回学校吧?
她其实并不是很想坐地铁。
阮令仪正准备开口,一声咕在车子里响了起来。
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一张脸都红透了。
我今天早上都呆在实验室里,中午赶着来这边
她想说中午赶着来这边,所以没来得及吃午饭,可是这样一来,不是把自己真的是来看宋斯年就职仪式的事情暴露了吗?
阮令仪适时地闭了嘴,现在的情况,她好像解释也尴尬,不解释也尴尬。
我知道。宋斯年眼里满是笑意,我们阮妹妹是特地赶来被哥哥找到才没有吃午饭的。
好像的说法这样也没有好太多,但是阮令仪就是莫名其妙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
脸上的热度还没有褪去,阮令仪扭头看窗外掩饰自己的尴尬。
既然是为了哥哥,那作为补偿,哥哥请阮妹妹吃饭吧。
宋斯年声音中还是带着轻松的笑意,想吃什么?
阮令仪还是扭着头,一字一顿地说道:龙、肝、凤、髓。
最后龙肝凤髓自然是没吃到。
宋斯年带着她去了他在梅费尔的公寓里,给她做了顿中餐。
很常见的糖醋排骨、清炒时蔬和番茄鸡蛋汤,不过阮令仪坏心眼地开了他酒柜里一瓶1990年的唐培里侬。
那可是比她年级还大的粉红香槟王。
阮令仪酒量实在一般,但她一直觉得自己酒品不错。
可是宋斯年说她当天晚上酒喝多了,一直抱着他哭哭啼啼的,比外头的雨还厉害。
哭得厉不厉害,她不知道,但是第二天在主卧床上醒来的时候,她头疼的厉害。
想到这里,阮令仪不禁叹了口气。
他们那时候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但宋斯年对她还真是够绅士的。
啊,结婚之后一样绅士,甚至连过去那点子亲昵好像都少了。
她至今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总裁专属电梯很宽敞,四周光可鉴人,映出她婀娜的身影,也映出了钱恒拘谨的模样。
钱特助。
阮令仪通过电梯看他,地上有钱?
她站在电梯中央,钱恒却退到了角落里,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
钱恒还是没有抬起头看她,我不就在地上吗?
嘶,这是什么见鬼的冷幽默。
阮令仪正准备再说两句,就见电梯已经到了顶楼。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钱恒率先一步走出电梯,差点撞到电梯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