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令仪捏着嗓子叫了他几声,他才吝啬地分给了她一个眼神。
但是宋斯年仍旧没有说话。
阮令仪长叹了一口气,侧身过去,将下巴搁到他的肩膀上。
斯年哥哥,我错了。
你没错。
宋斯年斜眼看她,然后抬起她的下巴,将她按回到了真皮座椅上,阮令仪,见义勇为是好事,社会需要这样的热忱。但前提是,别把自己搭进去。
哪有这么严重。
阮令仪讨好地笑了笑:我学过几年散打,又是医生,知道人什么部位最脆弱,怎么最快制敌的,何况奶茶店里还有不少人,大家不会袖手旁观的。
既然你如此笃定,为什么刚刚又抖得那么厉害?
阮令仪闻言一愣。她以为自己已经克制掩饰得很好了,没想到还是这么明显。
宋斯年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但语气中却依旧有些罕见的咄咄逼人:
如果那人手上有刀怎么办?
如果奶茶店里的人没察觉到外面的动静怎么办?
总有千万种意外的存在,可能会让她受伤。
阮令仪心想,哪有这么多如果江知初就在店里,绝对不会见死不救。何况如果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权衡好利弊,那需要帮助的人,已经受到了伤害怎么办?可是这话她不敢在现在的宋斯年面前说。
那不是还有斯年哥哥你来救我吗?
难道你指望
宋斯年闻言回头,女孩嫣红的唇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的视线。
阮令仪和刚才一样靠着他的肩膀,不过一个回头的动作,两人瞬间鼻息相闻。太近了,宋斯年能看见女孩白皙的贝齿咬着粉红的舌尖。她不知道涂的什么牌子的口红,唇齿翕动间,他仿佛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水果香。
他原本想说难道你指望无论你什么时候出现危险,我都能在你身边吗?可是这一刻,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男人喉结滚动,须臾,已经换了措辞。
你这么相信我?
听到男人言语之间的松动,阮令仪立刻打蛇棍上。
当然。
我不相信自己老公,还能相信谁。
男人闻言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阮令仪抱着他的手臂,玩着他的手指。她将他的食指和大拇指掰成环状,做出OK的手势,然后问道:宋先生,你知道吗,这世上有三种鸭。
酱鸭、烤鸭,还有
说到这里的时候,男人倏然睁开了眼。
他眼中像是有化不开的墨色。阮令仪一直觉得他心中都是星辰大海,眼中尽是这世界的繁华,没有什么能让他留恋的。
可是此刻,他看着她,好像眼里和心里都只有她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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