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没有去过风月场所吗?
怎会如此熟练。
他低头将腰带给系好,转头看着容窈随口说道:我若是去过的话,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瘸子了。
随后他转过身,斜倚在一旁,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容窈反问。
你当真是教坊司的人吗?
闻言,容窈忍不住红了红脸,她低下头,只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我是乐伎。
即墨卿却摇摇头,颇为认真道:错了,你不是乐伎。
听见即墨卿这么说,容窈下意识转身朝着即墨卿看过去,虽说没有说话,但是眼中的疑惑已经很明显了。
她不是乐伎,那她是什么。
自昨晚拜堂之后,你就是我的夫人了,这齐国公府未来的当家主母。
他看着容窈梳好了发髻,但还未插上发簪,心血来潮,自己伸手选了一支发簪,就要给容窈戴上,但是被对方给制止了。
容窈抓住他的手,轻轻摇头。
今日不戴这个。
为什么?
他喜欢看容窈满头珠翠钗环的样子,一颦一笑都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容窈并未解释什么,只是从首饰盒里摸了一个最素净的簪子插在头上,连妆也上了薄薄一层,就抓住即墨卿的手说:好了,我们走吧。
他仍然看着被放在桌案上的簪子,微微蹙眉。
不好看吗?
正是好看,才不戴。
刚刚即墨卿那番话倒是提醒了她,她现在是即墨卿的夫人了,不再是之前以色侍人的伎子,这些增色添容的东西,自是不需要了。
慕清洺告了假,池烬便没有去瀚书阁直接来了殊华殿。
殿内檀香萦绕,将那股血腥味压了下去,池渲靠在床榻上,脸色惨白如纸,未上妆未着正装,身遭没有一点鲜艳的颜色,神情恹恹,瞧着无比憔悴虚弱。
手中拿着今日需要批阅的奏折,但是思绪不知飘去了哪,定定看着某处,眼神许久都没有变化,像是失了颜色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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