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殊华殿中的朝臣中大多是红衣紫袍,是朝中重臣,根本就看不见青绿色的官袍。
甫走到殊华殿之外,众人才刚刚站定,就听见身侧的慕清洺低垂着眸子,神色不明地突然开口说道:殿下唤我,我先进去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抬步进了内殿,瞧着慕清洺一点都没有迟疑的背影,剩下的几位老臣却是面面相觑,其中一位忍不住皱起眉头询问。
老夫耳朵背,刚刚殿下唤慕大人了吗?
另外一位同样上了年纪的大人,动了动浑浊的眼睛,上了年纪之后他们的耳朵都不太好使了,便是面前人说的话也只能听清楚一半。
在仔细回想之后,迟疑点点头落了一句。
应该应该是唤了吧。
内殿之中,池渲现在正慵懒地躺在软塌上,根本就不知道三省六部的长官已经到了外殿内,她褪去了外衫寻了个舒服惬意的姿势,打算再睡一个回笼觉,但是她这个美好的愿望注定会被打破了。
耳边传来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她从塌上支起身子。
慕清洺依旧是紫袍玉带,应当是刚刚从朝上下来便赶过来了,此刻长睫上的眉眼凝了冰霜,稍稍靠近,便感觉有无数的寒刃一般朝着血肉里扎。
在看见慕清洺走进来之后,她忙伸手示意一旁的宫人退下去,随后看着此刻表情冰冷的慕清洺,皱起眉头询问了一句。
你怎得
但是还不等池渲的话说完,慕清洺便快步欺身上前,将她抵在了屏风之上,冰冷至极的声音连最后一点做人的温热都褪去了,凑到池渲的耳边,冷峭至极地说道。
从北疆回来的文书先阜新一步就到了宫中,所以这件事情你一早就知道。
池渲眉头紧蹙,被慕清洺压在屏风之上,双手背在身后被慕清洺钳制住,这个姿势绝对算不上好受,但她挣脱不开慕清洺的束缚,便低声道。
你先将我放开!
这件事情池渲确实一早就知道,且这个结果也是她思虑多天的。
见池渲回避自己的问题,慕清洺冷笑一声,语气危险至极:所以殿下这几日又在可怜谁?
惯会哄着他骗着他,跟他说一些不切实际的话,再自己亲手打破。
他一只手将池渲的双手禁锢在池渲的身后,使得对方根本就不能反抗,连回个身都不能。
气到了极点,此刻的慕清洺却是说不出的冷静,但若是细细看去就会发现眸底翻涌的怒火,这层理智不过是单薄的一层表面,一触即碎。
池渲本就自己褪去了外衫,现在身上只剩下一件衣服,薄薄一层挡不住婀娜玲珑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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