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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怎么不接?琅云见赵参堂许久未伸手,主动询问。

这本是不合规矩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纵使赵参堂如今被判了五马分尸之重刑,可宁常雁的圣旨中并没有提到褫夺他太尉官衔。只要赵参堂一日没死,就一日是大楚朝的太尉。琅云一介奴婢,这般质问,是为逾矩。

但赵参堂瞥了眼递至眼前的茶盏。

料为下成青瓷,四壁布满错杂裂痕,与长公主手侧剔透无暇的白玉茶盏对比鲜明。且盏中茶水满至杯沿,稍拿不稳便会将茶水晃出。

常言酒满敬人茶满欺人,长公主摆明了是在羞辱他。一个小小婢女都敢出言不逊,自然也是得了长公主授意。

赵参堂盯着宁扶疏眼底戏谑,接过杯盏。蓦地,又是一愣。

这瓷盏触着没有温度,茶水是凉的。

早听说舅父精于茶道,对好茶颇有见解。宁扶疏笑音再度传来,这是本宫亲手调制的茶,舅父尝尝?

赵参堂压住僵硬嘴角,半晌没动静。

知道舅父性情谨慎,但您放心,本宫和舅父是表亲舅甥,不会下毒杀您的。宁扶疏看着他,唇边笑意自进门起就不曾褪去。

犹如芬芳玫瑰,看似娇艳妩媚,实则每一片花瓣儿都带着尖锐倒刺。

何其讽刺,这一口一个舅父,一口一个您,听着恭敬至极,可所作所为何尝有半点儿拿他当成长辈的样子。

杀人诛心,宁扶疏委实把这招玩了个透彻。

然而事到如今,将死之人已绝无东山再起的可能,赵参堂也懒得跟她计较这点小孩子过家家般的面子得失。一个利落仰头,把盏中茶水倒入嘴中,咽了下去。

水温虽凉,入口却甘甜,味道不算太差。

但这只是表象,当茶水滚过舌根,堪比黄连的苦涩快速蔓延开来,还夹杂着些许胜似蛇胆的腥臭。游经喉管,气过肺腑,最终搅弄着肠胃。腥苦味儿良久不散,令人作呕。

赵参堂面上神情八风不动,好不容易忍过那股子恶心劲儿,到底是耐力告罄,狐狸露出尾巴与尖牙,撕破常年身居高位端出来的伪装,抓起桌上茶盏朝宁扶疏砸过去。

孰料,就在他提气使力的瞬间,忽然胃部一阵抽搐,痉挛着泛起细密疼痛,如有无数只蚂蚁啃噬着他的内脏。

手臂霎时虚脱失力,高高举起的瓷盏直直坠落地面,裂成一地碎片。

本宫只是说不会下毒杀您,可没保证不会下毒做些其他什么。顶着赵参堂恨不能杀了她的凶狠眸光,宁扶疏纤柔双指捻起自己手旁的白玉杯,皓腕倾斜,混了毒的茶水悉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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