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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毛饮血的暴虐,呲嘴咧牙的狠戾,占地为王的侵略欲。经过千百年来血脉相传与进化,经过仁义礼智信的教诲与洗礼, 兽性的极端野蛮被人性的隐忍理智逐渐冲淡。

可它仍旧镌刻在灵魂之上, 蛰伏着, 呼吸着,蠢蠢欲动着。

兽性苏醒,是在顾钦辞十三岁。他策马拔刀与朔罗军交锋,砍下第一个人头的刹那, 弑杀的酣畅如一把烈火,将他身上毛孔都熊熊点燃。

仿佛地狱恶鬼疯狂地渴望爬出深渊。

他双目猩红, 微微一笑,露出森白齿列。

他享受敌人温热血液溅在皮肤上的淋漓。

享受手下败将狼狈地在他脚边俯首称臣。

这不是先生教导的仁爱非攻。

原以为离开战场, 那份兽性便也随之封存在塞外疆场。

可他遇见了宁扶疏。

那是第二次, 顾钦辞目睹自己的恶劣。

起初他憎她。他想折磨她,要她痛苦, 要她求饶, 要她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跌进泥泞尘土里。

后来他爱她。他想占有她,要她的眼、要她的鼻、要她的唇、她的耳、她的心, 她的一切。

但他总怕吓着她,怕伤害到她。

怕她不肯爱他。

所以时常隐忍,他逼自己克制。

宁扶疏的几滴眼泪与指责,浇灭他偏执的冲动。可她嗫喏低语的那句话,又让顾钦辞听见了血液沸腾的声音。

处子之身。

这四个字的信息量太大。

她后院那些貌美的面首是假。

民间流传广泛的逸闻也是假。

顾钦辞长久以来吃的醋, 通通都是假的!

他的介怀、嫉妒、癫狂, 全部没有必要!

他在榻上翻了个身。突然, 似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膈到了骨头,伸手探入衣襟摸了摸。

月光下,洁白美玉和碧绿翡翠倒映如水月华,莹润照影。瞧起来,两物显得格外般配。

若翡翠镯子戴在长公主细腕,白玉环佩挂在他腰间,二人并肩而行,般配的就是他们。

宁扶疏身边从没有过其他郎君,只有他顾钦辞,是和长公主下过三书六礼,拜过天地祖宗的夫君。也只有他,够资格做她唯一的枕边人。

他是长公主今生今世唯一的驸马,宁扶疏只能属于他一个人。谁也抢不走,谁也不能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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