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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殿下说的, 可不是臣说的。顾钦辞明知夜色太暗她看不见, 还是做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但既然殿下有意, 臣必当遵从。

语罢, 便伸出手,欲掀被褥。

宁扶疏撑起上半身, 一把按住他作祟的手腕:顾钦辞,你是朝廷正二品侯爷,不是街边的地痞流氓。

地痞流氓尚能与妻子同床共枕,正二品侯爷却不行。顾钦辞低声轻叹,臣倒宁愿做个街头地痞。

宁扶疏噎住, 一时竟不知怎么接话。

但她知道, 自己还没有想明白那些事, 也就没做好和顾钦辞同床共枕的准备,撇了撇嘴道:街头地痞哪有睡如此锦被玉枕的富贵条件。

你若真要做那地痞,今夜便是找个勉强可遮风挡雨的角落歇脚,也该知足了。

闻言,顾钦辞不知想到了什么,再度沉吟起来。一时无言,只余两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淹没在山寺宁静里。

宁扶疏垂眸抿唇,丝毫没有松懈,压着男人的手反而越发用力。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在心慌,在害怕,她宁愿顾钦辞胡乱说些有的没的。

人这一生,除却沉吟思索和梦游太虚的时间,剩下的,无非花在言与行上。

一个人不说话,便意味着他即将要做什么。

昨日之事仿佛清晰在眼前,足心莫名生出酥痒,棉被中脚趾蜷缩微勾。担心顾钦辞下一瞬就会握住她细腕,翻身上榻躺来她身边,或许再做些其他什么,宁扶疏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但出乎意料的,顾钦辞没有动,他只是轻轻应了声:好。

随后,他比宁扶疏先松开了攥着被褥的手,高大身影站起来,笼罩下一片比夜色更浓稠的黑。宁扶疏听见顾钦辞的脚步声离她渐远,紧接着入耳的,不是木门开合声,而是一阵窸窣。

像褪衣,也像脱鞋。

再然后,又一次回归安静。

宁扶疏坐在床上,茫然眨了眨眼。

莫不成顾钦辞当真听了她的话,在这间能遮风挡雨的小静室中,寻了处容身角落歇息?

不太像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今日云层厚重,遮挡月光洒不到广袤大地上,屋外门廊亦没有燃着长明灯笼。宁扶疏看不见顾钦辞在哪儿,只能试探性唤他:侯爷?

臣现在不是侯爷。顾钦辞回话倒是快。

是无处可居的地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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