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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宁扶疏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你明知那茶水里有毒,连这点醋也要吃?

吃。嗓音飘忽在耳畔。音落,顾钦辞蓦地吃住了她的耳垂,舔舐吮啃,仿佛小孩子撒娇般磨人,凡是他们有的,我也要有。凡是疏疏的心意,别说有毒,就算有蛊,我也甘愿。

疏疏,我们去看桃花吧,好不好?他又绕回了最初的央求。

顾钦辞双手自宁扶疏颈后绕到她胸前,手指捻着她齐胸衫裙的系带把玩,薄唇贴在微微泛红的耳侧张张合合,一字一顿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疏疏,我们去看桃花罢。

宁扶疏耳根湿漉漉的,又痒又热,被他磨得没了脾气,也在心底默念着: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她纤长眼睫扑朔轻颤,不自觉搁下手中毛笔:好,我去更衣。

不用这么麻烦。顾钦辞拉住她的五指扣在自己指间,那处没有旁人。

宁扶疏被他牵着出了府,没瞧见马车,只有一匹骏马站在威武石狮子前,蹬着后蹄。她正要好奇询问,可话语来不及溜出双唇,腰身已被揽住抱起,跨坐在了高头大马上。

顾钦辞坚硬胸膛抵着她背脊,后又微弯下腰,将她的脚放进马镫内。

两人一马奔腾在空旷无人的深巷中,径直出了城门。

朝歌郡除东南西北四处主城门以外,还有另外四处偏门。顾钦辞此时走的这条道,恰是宁扶疏不熟悉的。甫一行至郊外,大片农田映入眼帘,遥望满目油绿,生机盎然。

但当马匹缓步走在田垄之间,离得近了,宁扶疏才发现这些高粱大多秆部疲软,叶有枯黄,恍似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长势委实不太好。

横渠,停一停。宁扶疏道。

顾钦辞依言照做,将她抱下马。

宁扶疏看见一个农夫头戴草帽,躬着挺不直的背坐在田垄上。

她提着裙摆走过去:老伯,这些土地是你们的吗?

农夫闻声抬头,露出一张皱纹密布的脸,皮肤黝黑,凹陷眼眶下嵌着死气沉沉的眼睛,打量着眼前人:是,这两块地是俺家的,那边两块是老张家的,你个小姑娘家家问这些做什么。

顾钦辞抬袖至宁扶疏发顶,替她遮挡阳光。

宁扶疏随口给自己编了个身份:我们二人是韩郡守手下当差的小衙役,奉了郡守大人之命四处体察民情。正好看见这大片农田里的高粱长势似乎不太好,便想问问老伯,为何会这样?是今年的雨水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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