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锲而不舍地追问,想让顾钦辞告诉她。可不知怎的,从来不会拒绝她任何要求的人,今日格外地严防死守,坚决不松口。
这非凡没能打消宁扶疏的好奇心,反而勾得她心尖痒痒的,赌气似的跟顾钦辞较上了劲儿。
两人此时面对面坐着,她让右脚脱出云履,朝前伸去,立刻碰到了顾钦辞衣袍。余光瞥见对方端起茶盏的动作微顿,她勾唇轻笑,用脚撩开了锦缎的下摆。
起先,她只是用大拇指戳了戳他的脚踝,但见顾钦辞依旧无动于衷,甚至品起了温茶,宁扶疏便也变本加厉,整只脚都钻进他衣裳中,沿着小腿紧实的肌肉慢慢往上爬。
攀至腿窝时,五根脚趾灵活地在那处幽幽打转。
宁扶疏单手托腮,歪着头端出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表情,仿佛桌下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瘪嘴道: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顾钦辞还是那句话:殿下别急,最多不出五天,就会有结果了。
宁扶疏的脚继续向上,顾钦辞几乎不怕痒,这点她是知晓的,因此她没有在大腿多逗留,而是直接攀到顶点,脚掌轻轻踩动,然后脚趾忽地蜷缩,用力勾了勾。
清晰触感并没有因为隔着衬裤而减弱,顾钦辞顿时觉得喉咙干涩,灌了两口温茶仍不解渴。
宁扶疏使劲浑身解数,如愿以偿地听见一声低哼。她无辜眨了眨眼:这样也不肯说吗?
疏疏顾钦辞一把握住她的脚踝,别蹭了。
右脚受制,还有左脚,宁扶疏没有得到满意地回答,不可能善罢甘休。而她之所以能这般有恃无恐,还得托着两日来了月信的福,她知道顾钦辞绝不会做出伤她身子的事。
宁扶疏眼睁睁看着他双唇紧抿,鬓角滴下冷汗,捻出撒娇嗓音:横渠,你就告诉我嘛。
她寻常时候的声线清冽明朗,不像许多闺阁女子般细声细气,娇得能掐出水,反倒因为执掌朝堂惯了,添上几分冷澈威严。唯独在情难自已的时候,才会柔下来,像棉花糖一样绵软,甜腻,能拉出丝儿来。
这晌亦然。
顾钦辞猛然抬头,眸中暗不见底的浓稠:臣不告诉殿下,是惩罚您当日瞒着臣图谋大事。
他一向是记仇的,倏尔低低笑起来:可现在臣却觉得,单是这样的惩罚,似乎还不太够。
宁扶疏心底咯噔一下,和顾钦辞朝夕相处的经验告诉她,情况貌似不太妙。
果不其然,遮住她双腿的桌案蓦然被男人掀了,桌上空了的餐盘与灌满茶水的茶壶稳稳落回远处,分毫未洒。唯独她,被顾钦辞拽到了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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