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确实是可以的,不过现在可就难说了,长公子说一定要亲自接你回去长安,连陛下也挡不住他,你这一刀下去,三年已是大限了。”
西往凉州的路本就复杂艰险,他托着病体在寒夜中前行,风霜无阻的到了居焉,却生生的差了一步,眼看着她被殷离带出关去,当日在城关上就倒下了。
便是只忠心于他从不违令的定西三十八骑,都齐齐跪下求他不要再出塞去。
可他还是去了,过休屠泽时遇到了野狼群,入漠野时又碰到了匈奴兵……就是如此,他也不曾放弃找寻她,看见她的那一刻,伸出手的那一瞬,他温柔如旧。
而她却在他终于能安心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将匕首送进了他的胸口。
从心底漫开的冰冷让景姮忍不住颤抖,看着已经了无生息的他,昨日那股恐慌再度袭来,不,这次变的更加剧烈了,而那最冷的地方也痛的叫她窒息起来。
“不、不行!”
三年,这样大概的一个时间,于她而言简直是一种恐怖的惩罚。
“后悔已是无用了,想来长公子也不会在意,他这人……”
慎无咎忽而摇了摇头,连他都知道的,刘濯是用情至深,只要景姮无忧了,自己的生死又何须在意,可惜景姮明白的又太迟,暗叹了一声他就离开了。
不过呀,似长公子这般对自己都狠的男人,才是世间最可怕的。
作者菌Ps:天啦,我终于加更了!虽然短了些,也是个好兆头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