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李霜妍不会骗她的，可是如果韩洲臣承认了这事是真的，对她而言也是另一种冲击。

她曾经的自我怀疑，对他的怀疑都变得完全没有道理了。

嗯，提过。他语气平静，似乎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梁舒靠在床头，膝盖收起来，心里情绪翻涌。

韩洲臣见她沉默了，又问了一句：怎么不说话了?

你那天还给我买了奶茶。

韩洲臣知道她说的是哪天，他望向窗外，神情很平静：怎么突然说这个?

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你。她垂下眼，胸口处闷闷的。她情不自禁地去想，准备和母亲坦白的他，心情是怎样的开心，然后当头被泼了盆冷水，又会有多失望。

她把他给她买的奶茶扔在了地上，还说了很多很难听的话。

我那时候是不是很凶?

韩洲臣嗯了一声：凶啊，就跟发火的小猫似的，就差拿爪子挠我了。

梁舒无奈地挤出一丝笑来：说正经的。

韩洲臣听着那头的声音，沉默了片刻，出声：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起之前的事了?

就是觉得你挺难的。

我哪有这么柔弱，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没必要心疼我。

梁舒能听出他声音里的倦意，想到网上看到的那些流言，突然不甘起来。

韩洲臣，你当时为什么要放弃你的理想?

手机那头的人沉默了。梁舒皱着眉，心脏处的痛感更加明显了。她想起了校园时的韩洲臣，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手支着下巴，在图书馆专心看书的样子。

是那样的闪闪发光。

不会是因为我让你受了刺激吧?

跟你没有关系，当初遇到点事情，不想坚持了。

他语气随意，可显然，他这话并没有让梁舒的心情好起来。韩洲臣轻叹一声，按了按眉心，继续道，当时被人排挤，我的研究，我写的论文都被人侵占了，就是这样。

啊，还有这样的事?是谁干的，这么过分!梁舒也不禁愤怒起来。

见她精神好了些，韩洲臣的神情也舒缓了不少。他靠在车椅上，嘴角浮出浅笑：我现在过得挺好，所以不记得是谁了。

你心眼还挺大。

嗯，所以你也别生气了。

梁舒嗯了一声，但是心情还是有点郁闷，然后道：网上有人黑你，你经纪公司怎么回事啊?

韩洲臣有些无奈了，梁舒今天的性格真的是有点过去时的样子了，情绪化的厉害，注意力瞬间就从一件事上，转移到另一件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