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洋迅速避开祁瀚的视线,淡淡道,“我来还东西。”
祁瀚已走到温洋跟前,眼底依旧透着点点笑意,他微弯着身,侧着低头探看着温洋的脸,忽的又道,“我真的很厉害?”
转头看到尽在咫尺的脸,俊魅的惊心动魄,还有那一丝不挂的,惹眼的上身,温洋一吓,顿时后退一步,他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祁瀚,微低着头,面无表情道,“你你东西还你,我我还有事。”
祁瀚没有接下,而是轻轻叹了口气,失落道,“就算是以老同学的身份站在你面前,你也对我这么冷淡吗?”
温洋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一旁的一张矮凳上,然后快速转身离去,结果被祁瀚拉住了胳膊。
“温洋!”祁瀚急声道,“就这么讨厌我,连和我说两句都不行。”
“是。”温洋道,“我今天已经够给你面子,放手。”
祁瀚依旧紧紧抓着,气急败坏的温洋卯足全力猛地甩手。
祁瀚一胳膊突然受力,脚底一滑整个人咚的一声摔趴在了地上。
“祁瀚!”温洋慌的大叫一声,忙弯身扶他,“你你没事吧。”
祁瀚的脚踝迅速肿了起来,温洋轻轻一碰,便疼的他的咧着嘴半天没说出话。
其他人快速走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能站起来吗?慢点慢点,要不我背着你去医务室。”
“靠!这地上怎么一大滩水啊,阿拿拖把把这水干了,不然还有人会摔。”
祁瀚穿上衣服,在球员的帮助下一瘸一拐的来到校医务室,罪魁祸首的温洋只能满怀内疚的跟上。
温洋主动为祁瀚垫付了医药费,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有些不情愿的做了祁瀚的“拐杖”。
校医务室条件有限,在一众同学的建议下,祁瀚又被送去医院拍片。
这过程就只有温洋一人陪同了。
温洋也不知道祁瀚和他那群朋友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只是话一说完,那群人就跟祁瀚道了别,转身就去各做各事了,他叫都没来得及叫住。
温洋打来出租车,一路上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对不起温洋,我不是故意麻烦你送我去医院的。”祁瀚轻声解释道,“我是替我c大一朋友来这打球赛的,用的是假名,是队伍里查不到班级学号的枪手,太多人跟着我,我的身份一定会暴露,这样对我朋友学校的声誉会有影响,所以我只能麻烦你送我去了。”
温洋脸色稍稍缓了许多,但也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到了医院,几番检查下来也没查出什么大问题,医生只叮嘱祁瀚好好休息,接下来半个月不要有剧烈运动。
出了医院,天已经黑了,祁瀚这才告诉温洋,他这次主要是到邻市出差,顺道来ec市帮朋友打球赛,今天上午才开车到这里,现在车还在c大的校内停车场,而出差所预定的酒店,还在邻居。
“本来是打算下午打完球赛,就立刻开车回临市的酒店住的。”祁瀚低声道,“但是现在天这么晚了钱包手机又好像落你们学校的篮球馆了,也不知道今晚”
“我这有现金。”温洋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两张一百,“给你,你去住酒店或宾馆吧,然后用酒店里的电话联系你的助理。”
看着温洋眼底的清冷,祁瀚犹豫着接下了温洋手中的钱,“那那以后怎么还你。”
“不用了。”
“嗯。”祁瀚低声应着,随之有气无力的转过身,一瘸一拐的朝前走去。
那上下颠动的背影,看在温洋眼里有些过意不去。
祁瀚突然又转过身,抿着嘴半晌才低声道,“能再给点吗?算我借你的,我中午到现在还没吃饭,这繁华区就算是宾馆住一夜也很贵,我怕吃完晚饭,钱又不够住了。”
祁瀚的模样,看上去极为弱势,他看着温洋,温和的目光透着再明显不过的求助。
对于心软的人,装可怜就是最有效的进攻
“我”
“对了。”没等温洋开口,祁瀚又道,“我身份证还在钱包里,我估计要打车去郊区那一片小旅馆住了,打车费的话”
“好了。”温洋开口打断,他看着一脸为难的祁瀚深深吸了口气吐出,“今晚你到我那住一夜吧。”
祁瀚惊喜不已,连连点头,“谢谢你温洋,如果没有你,我今晚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温洋神情复杂,淡淡道,“就这一晚,明天早上你就让你助理来接你回去。”
“好,一定。”
温洋招了辆出租车将他和祁瀚送到了自己的公寓楼下。
“我公寓很小,今晚你睡床。”温洋扶着祁瀚进了电梯,淡淡道,“我睡沙发。”
“我可以睡沙发的,你”
“这个就不用争的,来者是客,而且你脚受伤我也要付一半责任,就这样定了。”
“好。”
进了公寓,温洋将祁瀚扶到沙发上坐着。
“我去做晚饭,很快就好。”温洋脱下外套,朝厨房走去,“你先在沙发上坐着。”
看着温洋抹着袖子进了厨房,祁瀚突然觉得心口有些发热,“好。”
温洋进了厨房,祁瀚这才开始打量起温洋这个小公寓。
面积虽小,但却打理的井井有条,和温洋给人的感觉一样,温暖而素净。
窗台上的小戈正歪着脑袋看着祁瀚,似乎对这个不速之客充满了好奇。
茶几桌上的小黑朝祁瀚呲着牙,凶巴巴的叫了几声,锋利的爪子都从毛茸茸的小脚中露了出来。
祁瀚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正朝自己示威的小黑,阴森森的一笑,突然伸手一巴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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