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只能算得上是半野生半家养。
那些猫不用人喂,自己山林里四处窜,也能找到猎物把自己给养活。
宋家人偶尔会把汤汤水水的倒在门口破碗里,自然会有野猫野狗过来吃。
但是宋爸不让宋药亲手喂。
虽然现在的人对于狂犬病的概念并不深,但宋家一向养孩子精细,是向来不肯让宋药去碰触这些每天在外活跃的猫狗的。
养那就更不可能了。
但小孩子嘛,天然喜欢这些。
宋药此刻就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在就上个初中了。
到时候他一定要在学校养个可爱的小猫!
赵晓东立刻表示:那我要养个小狗!
王伯呵呵笑:
可别太早决定,你们要是养了,那就是你们的责任了,到时候可就不能说不养就不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是在笑,但俩小孩硬是在他脸上看出了一种我是过来人的感觉。
但宋药追问,王伯却说什么也不肯继续了。
只说了一句:那是一个很悲伤,很悲伤的故事。
宋药和赵晓东立刻被震住了。
他们知道,从战乱时期过来的人,总是有着一个个悲伤的故事。
等王伯慢悠悠的扫着地走了,县长才悄悄告诉他们:
据说王伯在二十年前养过一条狗。
饱读小说,频繁看电视,顺带还会日常瞧新闻的俩小孩立刻精神起来。
这一刻,他们脑海里冒出无数忠犬英勇救主自己却死掉狗的等待爱狗去世痛不欲生的故事。
然后县长仿佛纠结了一下,才一脸一言难尽说:
那是一条很桀骜不驯的狗。
宋药竖起耳朵:那王爷爷是怎么驯服它的?
县长:王伯没有驯服它。
见宋药和赵晓东都满脸问号,他快速而精准的将这个悲伤故事的核心给提取了出来:
那只狗脾气大,也不乖,看不起人,还挑嘴,小时候还勉强能装装可爱,大了装都懒得装。
二十年前那个情况,王伯要是把这狗放了,或者送人,它转天就能变成桌上的一盘菜,所以王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养。
宋药有点摸不清这个故事的套路,难道是小狗后来终于回心转意,知道了主人的重要性?
他急急的问:然后呢?
县长:然后他苦熬十几年,那条脾气很大的狗终于寿正终寝,这个悲伤的故事才算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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