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看见她当时的表情,眼睛就跟探针雷达似的,直接锁定秦徵的方位凑过去,要不是人多她还要脸,早像盘丝洞的蜘蛛精一样盘到秦徵身上去了。李栀晴砸砸嘴,看起来生气得不行,像是想到什么,话锋一转,你说秦徵这什么意思啊?那天跟你摊牌后就再也没来找过你了,他唱地哪出?
没等周枝接话,她兀自说道:要追你不会只是说着玩的吧?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多臆断,周枝脸色都变了个度,依旧一语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栀晴赶紧呸了三下,努力把话头拐回来,我就随便这么一分析,你可别瞎想啊,这段时间他们医学生因为季度赛的事忙地要死,肯定是没时间。
我知道。周枝朝她点头微笑道。
从四月到暑假这段时间,是所有系别比赛的高峰阶段,不止是周枝他们专业,像电信学院、数学学院这类偏理工科的专业,光周枝认识的学长学姐,手头上就卡着好几个比赛的项目,一天天忙地昏天暗地。
而秦徵这种偏学术研究的实验室,不仅有内部带队老师的项目要做,还有很多企业外包的商业项目,压力和工作量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这几次陈教授实验室开组会,周枝都没有看到秦徵的身影。
比起知道谢知吟去找他时的不安,周枝更在意的是他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
她想给他发消息,但又碍于作祟的自尊心而难以启齿,所以一直没有主动找他。
但不知怎地,在听李栀晴说完后,周枝心中忽然萌生出一股无法克制的冲动,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感性逼退了理智,掏出手机给秦徵发了条消息。
秦徵和小组成员在实验室讨论项目的事,他套着一身白大褂,手机调成静音放在外套口袋。
等忙完看到周枝的微信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他一个人走在漆黑的小径上,满眼的倦怠在看到这条浮动着夜光的文字时,晃过淡淡笑意。
周枝很少主动联系他,尤其是那天在操场上直截了当捅破窗户纸的时候开始,她似乎惊讶于他的直白,吓地又把脑袋缩回壳里。
本想着静置一段时间让她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两人未来关系的走向,于是趁着准备比赛这段时间,秦徵故意不出现在她面前,也是不想让自己的存在影响到她的判断。
逼地太紧容易适得其反。
适当地拉开距离,才会让对方直观意识到身边没有自己的存在后,内心的真实感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