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他爹死后,云澈便继承了爵位,成了云王爷。
柳月香一边说,一边又爬到云澈身边,死死抱住他的大腿。
她这是想用云澈的身份,压制封似锦。
云澈怎么说也是个王爷,封似锦总不至于不给面子吧?
云澈一向怜香惜玉,见柳月香如此可怜,忍不住出言求情道:
“封大人,香儿她一向温柔懂事,断然不可能杀人的,这事肯定有误会。”
然而,这世道,毕竟还是有律法在的。
律法面前,再多同情也是无用。
封似锦扬了扬手,两个衙役一左一右扶着一个被绑的少女过来。
那少女一身死气,双眼泛白,脸上和脖子上都有黑色纹路。
这分明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具会行走的尸体!
丧尸!
围观百姓吓得纷纷后退。
直到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才又一脸好奇地继续观望。
那具丧尸的身后,跟着一对中年男女和一个少年。
一见抱着云澈大腿的柳月香,那中年妇女暴冲而出,对着柳月香猛地一顿拳打脚踢。
事情来得太突然,待云澈反应过来时,柳月香已经被打得披头散发,狼狈不堪了。
她恨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如果不是她身受重伤,如果不是她的摄魂鞭被云汐夺走了,这该死的老女人,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等她翻身后,定要将这老女人抽筋剥皮,碎尸万段喂野狗!
云澈回过神来,急忙护住柳月香,道:
“香儿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柳月香:“……”
早干嘛去了?
但眼下,她能倚靠的,也就只有云澈了。
她死死抱住云澈的大腿,道:
“澈哥哥你可一定要救我呀。这个疯女人,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那中年妇女咬牙切齿地怒吼:
“你居然敢说不认识我?就在刚才,你用鞭子把我女儿抽死了,还害她变成了丧尸,你这毒妇,还我女儿命来!”
丧尸身后的中年男子和那少年也跟着冲到了柳月香身后。
中年男子一边抹泪一边道:
“不就是一根发簪吗?明明是我女儿付钱买下的,可你偏要来抢。我女儿凶不过你,只好将发簪让给你,她要求你支付发簪钱,过分了吗?可你却说那发簪经过我女儿的手,已经变成二手货了,最多值一吊钱,我儿子气不过,跟你争执了几句,你便取出鞭子抽他,我女儿为了保护弟弟,被你活活抽死,我们三个人身上,也全都是鞭痕,我们吊着一口气,就是要为女儿讨回公道,哪怕是死,也要你以命偿命!”
那少年满眼是泪地道:
“我听说,人死后若是变成丧尸,就再也不能投胎转世了。以命偿命不够,我要她用灵魂来赔偿我姐的魂魄。”
那中年妇女一听急了,血红着一双眼,恨不得将柳月香吞进腹中。
人死后,若有来生,还能有个念想。
可这个恶毒女人,居然连她女儿的魂魄也给灭杀了,让她连最后一丝念想也失去了。
她只觉得万念俱灰,发疯似地冲向柳月香。
那中年男子和少年也跟着冲了过去,云澈拦都拦不住。
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他又不敢动用武力。
柳月香气得面容狰狞。
没用的男人!
柳月香虽然看不起云澈,可她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云澈了。
她死死抱着云澈的大腿,说什么也不松手。
最后,云澈被柳月香连累,被那一家三口打得鼻青眼肿。
柳月香一边挨打一边哭诉:
“封大人,刁民当街打人,你都不管的吗?”
封似锦道:“你杀了人家女儿,人家打你几下怎么了?”
柳月香大声嚎哭:
“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