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淹我,淹在厕所里的那个池子里。她做出一副抓着猫往水里灌的动作,说话也越来越顺溜,还要夹我,把我放在门板中间,要夹我......
谭沉的脸色随着她的话越来越黑,到最后甚至有些听不下去。
是上次在公司里吗?
这次不用她说,他也能想到之前发生在公司里的追逐战,这么想来,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大龙虾都没法诱惑这只猫变出人身,如果不是遇到危险,又怎么可能会在公司里变成人到处乱跑?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直视着面前的女孩,再也没有先前的局促和不自在,眉目间全是强忍着的怒气。
苏酒酒也想告状,但那会儿不是完全没机会嘛。
既然没法让别人替她出头,那她就自己一点点给还回去。
这一切映在谭沉的眼里,就是茫然和无措,好像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明白自己不应该对刚变成人、什么都不懂的猫有一丝半点的苛求。
但他还是非常、非常地愤怒。
就好像是自己的所有物,在自己的地盘上被别人欺负了这么久,结果他却一无所知。
这样太失格了。
苏酒酒就站在旁边,看着男人的冷气一股一股地往外冒,仿佛瞬间从一个炸药桶变成了冰窖。
她下意识抬起手,想要舔舐自己的猫爪,结果舔到手背才尴尬地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人,不再是那只什么表情都能被隐藏在猫毛底下的猫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谭沉,正好就对上他盯着自己手背的视线,耳根瞬间一麻。
好TM尴尬啊!
谭沉的反应也是有些莫名,明明刚才还在生气,但对着女孩下意识的小动作后,眉目间的戾气又不自觉地散了一些。
他盯着她的手背,以及刚才看到的那一小截粉红色的舌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舔手不干净,容易沾染细菌和病毒。
看来之后要好好纠正一下她的本能习惯。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强迫着自己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正经事上。
还有呢?她还对你做了什么?
苏酒酒使劲地回想了一下:她老是笑我,说等她睡到你的床上,就把我赶出去!
当然,这些都是她在添油加醋,宋雅文只说过嫁入谭家,并没有说过类似于睡到床上的话。
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她再次抬起眼,湿漉漉地盯着他看,企图用无辜的外表和演技蒙混过关。
一个成年人在这里装嫩,真的是太太太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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