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二少爷,权缪已死,您不用惊慌了。”
“谢谢!谢谢苏探长救了我!我晚上伤口疼的无法入睡,突然就见权缪出现在了我的床边,他想杀了我,却不想被我奋起抵抗逃走,若不是他受了重伤,你们又解救及时,恐怕我现在,真的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你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是头部,我觉得还是赶紧找私人医生看看情况,要不要送医院的好。”
只是一些在墨黑听起来很无聊的对话。
墨黑也很困,它打了个哈欠,深看了一眼那被一枪击毙,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权缪。
冥瑞兽墨黑多了个心眼,乍一看,只觉得很奇怪。
人死了,那魂呢?魂怎么没离开肉身?
算了,反正都死了,它还是回去睡觉的好。
次日,早晨。
拜教授在云阁起灶,做了丰盛的早餐。
正逢苏醒来告诉他们权缪已经被击毙的好消息,于是大家伙坐在厅堂中,一起吃了顿早餐,顺带着聊了几句。
苏醒大清早来,是准备将陆轻云被烧毁的尸骨带走的。
“对了,昨晚老太太厢房大火的现场,还发现一具烧焦的女尸,根据初步鉴定,是一名叫依纯的女人,华龙村人,近来一直在宫老太太身边伺候,昨晚上她没逃出火场,被烧死了。”
苏醒咬了口烧麦,惊叹拜教授的厨艺竟如此好,不客气的多吃了几个。
“还有,很奇怪,权缪电话录音里提及的东皇无极,我去查了下,并没有这个人,不过昨日听录音,好像此人与你们有纠葛?你们认识?”
“不熟,只是因为一点私事,结了梁子。”纪由乃吃小笼包只吃皮,不爱吃肉,所以宫司屿细心的将肉夹出,往纪由乃嘴里喂皮,“不过,权缪怎么被你们击毙的?你们在哪找到的他?”
“不是我们找到的,是昨晚他又折回去杀宫家二少爷,我们听到呼救声,直接开枪击毙,救下了宫家二少爷。”
闻言,纪由乃油乎乎的小嘴,咀嚼的动作停住,似觉哪里不对,蹙起小眉头,提问道:
“他断了条手臂,又中了一枪,老宅子里全是警视总厅的人在找他,不跑,却折回去杀宮司懿?不对啊……就算要来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他该杀的人,也应该是宫司屿,怎么去杀宮司懿了?前后矛盾啊……这不符合逻辑。”
厅堂里,小打小闹的,很欢快。
小犼和饕餮在抢吃的,流云和姬如尘在欺负当归。
白斐然偷了那把宫家老宅里的古董晚清西洋枪在琢磨怎么才能射准。
宫尤恩坐在餐桌前,手里拿的不是筷子,而是陆轻云半烧焦的头颅,他戴着手套,还在那研究头颅上的伤口。
墨黑在咬墨白的头发。
可纪由乃的疑惑一出口,宫司屿冰冷咳嗽一声。
整个前厅,顿时鸦雀无声,齐齐看向纪由乃。
“纪小姐是什么意思?觉得事有蹊跷?”
“不然呢?苏队长你自己换位思考啊,要是换了你……你是选择跑,还是选择折回来,去杀一个并不是这么重要的人?他这么做,是没有意义的,不是吗?”
就在这时,手里拿着陆轻云人头的宫尤恩,似又发现了疑点,拧眉道:“这颗头,有问题,我指的是伤口,这伤口并非硬物猛击,而是强烈撞击而导致的,先前宮司懿是怎么说的?他说……他母亲是被权缪杀死的?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还要谎称他母亲是脑出血?如果是这样,又为何要毁尸灭迹?很多事,前后都对不上,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