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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层的祭坛并不在墓碑楼，而是在一个原始森林的核心，一座断崖上，祭坛高达几十米，坐落在断崖上，寒风呼啸，如同刀子。

一个个高手从祭坛消失进入下一层。

杨平跟如烟来到断崖处，没有立刻登上去。他从祭坛中感应到一股诡异的气息，冰冷并不是因为断崖的温度低，而是来自祭坛深处传递出来的寒流。相隔一个空间，却没有想到，还能传递到第二层，可见第三层绝对是一个冰窟窿。

“走吧。”

杨平踏上祭坛，准备离开，但发现如烟没有上来，露出诧异之色。

如烟却没有跟上去，笑道：“你已经开始不信任我，跟着你也没有必要了。杨平，我可以保证，对你我是没有恶意的。但是你下去要小心，第三层，才是真正考验的时候。”

“此去艰难，多多保重。”

如烟提醒道。

杨平点头，没有留恋，在这里，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值得信任。

身影消失。

杨平进入第三层。

如烟眼神复杂，摇头道：“师傅说，接近你就等于接近天道，其实不然，你身上有着太多的负面能量，而天墓是一个催化器，能够将你的负面能量完全爆发，希望你可以走出另外一条路，不要坠入黑暗，不然我会会亲手杀了你。”

“舍不得了？”

一声冷笑传来，天庭秀才出现在断崖上，不屑道：“想不到堂堂仙子，也有七情六欲，真让我大开眼界。”

“你来天墓，不是为了杨平吧。”

如烟没有回头，平静的看着山崖之下，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时而有飞鸟掠过，时而传来野兽死沉的吼声，那是一片充满生机勃勃的原石森林，可是仔细看，在森林的巨木下，却是一具具从泥土中爬出来的湿淋淋的尸体。

肮脏，恶心。

秀才与如烟并肩而立，淡淡道：“你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咱们彼此彼此。”

“我想要的，和你想要的根本不用。你代表天庭，不食人间烟火，怎么可能会怜悯百姓呢。”如烟摇头，没有兴趣跟秀才闲聊，转身没入祭坛。

“你们不也是不食人间烟火吗，还自以为高高在上，总有一天，我代表天庭击败你。成为真正的第一圣地。”天庭秀才冷笑，刚要离开，突然看向身后，寒声道，“两个宵小之辈，活得不耐烦了？”

“果然不愧是第一天才。”

尼古拉斯现身，堆满皱纹的脸庞，露出和善的笑容，睿智的目光，落在秀才身上，叹息道：“华夏英雄少年，果然厉害，我修炼一百多年，竟然还避不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娃娃。了不起。”

“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师。”

天庭秀才看着尼古拉斯，哼道：“一个外族，也想在天墓掺一脚，真不知道你们脑袋怎么想的。外族连第九层都无法通过，你进来有何意义？”

尼古拉斯神秘笑道：“自然有意义。年轻人，你以为的不一定是你以为的，你虽然强大，但是天墓中比你厉害的不是没有。我们可以合作。”

天庭秀才挑眉，似笑非笑。

“杀死杨平。”

尼古拉斯抛出巨大诱饵，道：“你我联手，肯定可以杀死杨平。让他连第三层都没办法通过。”

“凭你？”

秀才哈哈一笑，毫不掩饰语气中的不屑，哼道：“我杀你如杀鸡，你有何资格跟我谈合作。除非你们领袖过来还差不多。而且你们这些酒囊饭袋，竟然想要联手杀死杨平，不自量力。你们根本不知道杨平是谁。”

“加上我呢。”

一道红色的影子突兀出现，就像是融入祭坛的一部分，看不清楚面容，但是他身上的气息令人捉摸不定，像是拥有无数分身，杀不死的小强。

“尼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