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回来了?”胡小柯看着人都走了,便拉了石头,话说,她有些饿了,这一大早的,只打架去了!
掀开锅盖,帘子上还给她留了一个热呼的乔面饽饽!
抓起来,一掰为二,塞到石头手中半个,“帮我吃,我吃不了!”
苗石头倒也没客气,本来他就是一个半大的小子,半个干粮对于他来说,能占了什么地儿?
三两口吃下了肚,才发现,竟然是甜的,可惜,吃的太快,竟然没品出味就下肚子!看了一眼胡小柯才说,“我师父没回来,不过,我要听师父的话,在他院子里好好练功!可是你们家太吵……”
“唉,谁让碰上这不要脸的人呢?”胡小柯叹了一下,伸手拍拍他,“那你继续练功,我进屋里了!”
石头看着那顶着一个鸡窝脑袋的丫头进了屋,突然间就笑了:瞧这模样,真是给个男人也不换,不过这样挺好,至少不会被别人欺负,嘿嘿……
胡小柯进屋,胡冬梅正在给胡忠义换药。
胡忠义不但要换药还要吃药,而且还要注意营养的问题,这几天他身上的伤口都在长痂,等几天后脱落,胡小柯合计着,得让他多少的活动活动以做康复。
看来,要打一双杠了,一是有利运动,再一个是他也可以扶着自己起身,不过,貌似还要打一个轮椅……嘶,那玩意只看过却没研究过,怎么办呢?
不过眼下却还是先将胡冬梅的问题解决了吧。
所以待她给胡忠义包好后,胡小柯便直接开口,“大姑,你跟石家,这事你怎么看?可你要知道,如果晚了,石子光告你一个不孝之罪,可就麻烦了!”
这不是胡小柯吓唬她,而是石子光还没反应过来,若是反应过来了,再抢了先机,告她这个儿媳不管病重的婆婆,那可不好办!
胡冬梅的手便是一哆嗦。
胡小柯接着又说,“大姑,我知道刚刚没经过你同意便说你们的婚姻被县太爷判了和离,可是,若不那样,他不会害怕,也不会……”
“小花,一会跟大姑进城吧,我想和离!”
却是胡冬梅打断了胡小柯的话。
胡小柯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想通了……”
“我不能让他害了你们……”胡冬梅说完,便伸手拍了拍胡忠义,“不用为我担心,我能养活自己……”
胡小柯一向崇尚女性的经济要独立,也一向觉得女人自可以顶起半边天,并没有觉得和离后的女人就不能生活了,所她是大力支持着胡冬梅去和离!
乐呵呵的梳了头,套上马车,“大姑,走了!”
胡冬梅今天收拾的倒还干净,头上的包布也拿了下去,却是一块没有脱痂的暗黑色血痂印在眼角与太阳穴的中间。
到了县衙,胡小柯并不知道这个程序要怎么走,总不能直接找罗大人吧,再说咱们是什么身份啊,所以,唯一能求的人,便只有乔捕头了。
衙差对于她还是有印象的,得十两赏银还分出五两让乔捕头带着兄弟们喝酒,所以,听说她要找乔捕头,那自是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