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犹豫了一下,小心上前,一边还偷偷窥他的脸色。
燕昭烈不耐烦划拉几下,她速度快了些,还剩几步时,夫人略微倾过身,抬手去拿。指尖刚触到龙尾砚光滑的平面,手腕突然被扣住。
一条冬眠刚醒的蛇缠了上来。
“你、你干什么?”
夫人又惊又怒,极力甩开继子的手。
“干什么?当然是干点有意思的事了。”
燕昭烈手掌一个使劲,琳琅整个人失去平衡,半扯半拽了过去,皓腕的翡翠镯子与他腰间的无瑕玉佩相撞,发出清越的声响。
琳琅还未说话,头顶传来嗤笑,“啧,这么快就换成了玉镯子?”
这句话可谓是赤裸裸的嘲弄了,因为琳琅去白马寺戴的是镌有莲花纹的银镯子。他眼睛太毒了,说话一针见血的,立马镇住了怀里的骚乱。
燕昭烈墨瞳里显出满意的色彩,他双指并拢,抬起了琳琅的下颌,视线在夫人身上慢慢游弋着,她今日是一身桂绿色绣水鸟如意纹的窄腰云袖衣衫,襟口镶着浅碧纱褶,行走时如同飘渺的云雾,清丽绝伦。
“亏了,真亏了。”
他说,“依母亲的过人姿色,昭烈之前做的买卖太亏了。”
听见继子轻挑的话,琳琅露出一副屈辱又无奈的神色,眼里燃烧着怒火,又不得不按耐下去,冷声道,“你还想着怎样?”
“也不想怎样。”
他俯下身,鼻尖几乎碰到了她的脸,“我看母亲今天的气色极佳,尤其是唇色嫣然似石榴火,诱人得紧,昭烈想尝个新鲜。”
琳琅一愣,立即骂他,“你这个卑鄙小人,背信弃义!”
对方神色不变,“不知母亲是否发觉,女人发怒的时候脸色都会红润不少,好像特意上了一层艳妆来惑人心魂,这算是邀请吗?”
夫人被他的无耻气得胸口起伏,眼尾浮现浅浅的红意。
她想要维持着国公主母的威严,可惜发抖的身子泄露了害怕的情绪。
“你简直就是个畜生——”
燕昭烈垂下眼帘,看她不停开合的嘴唇,里边是细白的小糯牙,齐整得特别可爱,他嗅到了某种致命的气息。于是想也不想,他咬上了两瓣薄薄的、柔软的唇,蛮横地掠夺春水。
“唔,你、你……”
琳琅的双手被他单手钳在了身后,另一只大掌拂到臀部,突然往上一提,琳琅猝不及防撞在了他的胸前。女人羞得双颊通红,使劲挣扎,结果身体一个不稳,差点往后倒去。
燕昭烈顺势揽住她的腰,入侵占有。
琳琅被吻得天旋地转,她肺部里的空气被尽数夺走了,窒息到发昏的感觉传到了大脑里,挤压成某种模糊不清、突然撕裂的痛苦,身子轻微地痉挛起来。她没有力气挣扎了,柔弱无比依靠在强盗的胸膛上。
不知不觉,对方的手鬼魅般滑向了颈后,探入衣领。
解开了缠绕在细颈的肚兜绳结。
琳琅仿佛意识到什么,慌乱想要逃离,可是对方并不给她脱逃的机会,把她摁得死死的。
他在温热细腻的肌肤肆意游走,殷红抹额下的眉眼染上青幽幽的光。
女子的桂绿外衣从肩头剥落。
“吱呀——”
突然间,书房的门被一双薄茧大掌推开了。
第306章 恶毒继母前女友(11)
推门的声音其实很细微,但琳琅听见了。@无限好文:尽在
身体为炽热的情欲所控制, 渐渐染上欢愉的色彩, 她双颊红透, 凌乱的鬓角边渗出细汗,散发着一种奇异又迷人的香气。
劫掠的豺狼更像是疯了一样,动作愈发急切起来。
琳琅故意狠狠咬了他脖颈一口,趁着燕昭烈吃痛愣神,她惊慌逃离了他的禁锢。
此时逃生路上最近的就是打开的窗户了, 琳琅提着裙摆就往那长形案台跑去。她的外衣被剥开了, 松松垮垮垂在腰间上,还有一半拖在地上, 随着她的跑动如层叠的翠浪漾开,逶迤得十分艳丽。
燕昭烈眼珠子呈现诡谲的红色,煞气隐隐浮现, 他做了一个并不文雅甚至有些粗鲁的动作——猛地伸腿踩住了地上那截衣裳。
琳琅收势不及, 狼狈倒在了紫檀木镂花的案台上。
“哗啦啦——”
一堆整齐叠好、装进锦囊的竹简滚落在地, 如同暴雨过境。
燕昭烈的耳朵被刺得稍稍发疼, 冷笑一声, 把刚要直起腰来的琳琅又给强硬按下去了。
与刚才的站位相比,男上女下的格局更加突显了。
泾渭分明标志着狩猎者与猎物的区别。
燕昭烈低头往下看, 夫人的堕马髻稍稍松散了,饰在上头的银簪嵌着翡翠, 绿汪汪的颜色鲜丽极了, 好像一潭清澈的小湖碎成了几瓣, 映入他眼里时,产生丝丝的冰凉。
但很快,这丝冰凉被火热掩盖下去。
她的外衣已经被扯到腰间,里衣的领口在挣扎中开了一小道,窥得里头的风光。之前他手快,把肚兜的绳结解了,那两条红色丝带滑落至胸前,殷红得像某种秘而不宣的禁忌。
室内的喘息声顿时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