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茵茵壮着胆子问他。

大概只有那方面的事会惹得他这么生气吧？

“我应该听到什么？”

陈茵茵：“……”

看来的确是八卦传到他耳朵里了。

“我跟他清清白白，你别胡思乱想。”

陈茵茵赶紧解释，似乎是怕他不信，又补充道：“事情起源是这样的，我想感谢顾大……”

原本想说“顾大哥”，可看到封卓冷凛的目光，又咽了回去，改口道：“感谢顾总监，还有对今天早上迟到表示歉意，所以请他吃个饭。而且他也是你的好友，我也想跟他搞好关系……”

“是搞好关系，还是搞男女关系？”

一句话刺得陈茵茵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什么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反问他：“你是不信任他还是不信任我？”

男人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而后道：“顾白泽是我兄弟，我当然信他。”

所以意思是，不信她。

陈茵茵明白了。

心头像是被一把刀子狠狠扎了一下。

“所以你和那些人一样，认定是我行为不检，勾引顾白泽，是吗？”

“我没有这么说。”

“可你就是这个意思！”

陈茵茵提高了音调，眼圈也红了起来。

“陈茵茵，你讲点道理。”

封卓现在心情极为复杂。

无风不起浪，任何所谓的谣言八卦，都会有迹可循。

“你和顾白泽，一个是我的妻子，一个是我信任的兄弟，传出这样的事，你让别人怎么看我？”

陈茵茵冷笑道：“说到底不过就是男人的尊严，既然你这么在意，不如我们趁早结束，原本我们就是个错误。”

“陈茵茵！”

封卓这一次是真的怒了，哪怕是刚听到这流言的瞬间，他都没有这种恨不得掐死她的冲动。

他大掌握住她的肩，用力握住，疼得她快要掉眼泪。

“你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错误……陈茵茵，我竟不知，到现在你都还觉得我们之间是错误。”

他咬牙切齿地反问她：“所以你现在是想结束这个错误？”

“不好吗？”

她用力挣开他的束缚，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既然你都认定了，还不放我走，等着我给你戴顶更大的绿帽子？”

他扣住她的下巴，恶声道：“你越是想离开，我就越不放你走，这辈子你都只能绑在我身边，休想逃。”

陈茵茵恶狠狠地瞪着他，可是瞪着瞪着，越发觉得委屈，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你哭什么？”

一见她哭，封卓头都大了。

明明是想心平气和地和她谈谈，怎么局面完全不受控制？

“我哭也不行？你见不惯就别看！”

“别哭了，又吵又丑。”

男人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深呼吸平静情绪。

“我们谈谈。”

陈茵茵接过纸擦干眼泪，愤愤然道：“哪有你这样的，把‘罪名’都给人安上了，转过头又说要谈谈。”

“好，这件事算我错，可以吗？”

陈茵茵不置可否，不过情绪明显平静下来。

“那么接下来，你告诉我，员工食堂里他给你擦嘴，有没有这回事？”

“有。”

这件事她也没打算狡辩。

“我当时正要拿手机出来照一下，还没来得及，他就帮我擦掉了……”

她当时只顾着饭粒粘在脸上的尴尬，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举动有些暧昧的时候，八卦已经传出来了。

封卓眉头紧蹙，没有说话，心里却已经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