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随便编个故事你就信。”
“你啊,年纪小就是太单纯,耳根子太软,往后千万别听外头那些风言风语,免得上当受骗。”
那乌黑的清眸璀璨如星,除了戏谑和狡黠,哪有沉浸在痛苦中的痕迹?
可她说什么?
他太单纯?耳根子太软?
黎戮满脸黑线,如刀削般精致的五官微微僵硬。
这乡野丫头大概是唯一一个把他当成傻子的白痴了。
不过蠢丫头的脸,好像有点红。
还有这手,好像也有点烫。
黎戮皱了皱眉,抬起另一只手去探她的额头。
刚刚手心凝出火焰,没有察觉,眼下冷却下来再探,立刻发现她不对劲。
“你受凉了。”
如果细细去听,低沉的小奶音中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只不过辛韶被深深的挫败感包裹,压根没听出来。
她苦口婆心半天,他非但没悟出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反倒打岔到什么她受凉了?
嗳,等等。
她受凉了?
辛韶眨了一下眼睛,抬手摸了摸额头,顿了片刻,转身直接走向洗漱盆,边走边小声嘟囔地埋怨。
“所以说,我最讨厌冬天,尤其是现在三九寒天的节气,一天到晚对我冻手冻脚,冷得要死不说,一不小心还受凉,麻烦,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