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到底要怎样才愿放了我父亲?”全琮缓缓垂下了手中的匕首,有些失落地询问道。
“第一个条件——你投到我麾下!以你的投效,换取你父亲的性命安全!”适才我一直在静静倾听全琮与魏延的对话,并留意着全琮的神情变化——很明显,魏延的话已经将全琮最后的凭借给打破。此时的全琮,心志已是前所未有的脆弱。看准这个极佳的突破时机,我和声对全琮提出第一个条件。
“什么?要我投到你的麾下?这不可能!”全琮听得我的条件,惊愕之余还是回绝道。
“呵呵……”听得全琮的回绝,我并未恼怒,反而朗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被我的气势所摄,全琮早已失却了冷静。此刻见我发笑,不由得出声问道。
“先前观你言行,以为你是至孝之人,故喜而欲邀你投入我之麾下!却不想,是我走眼了……”我轻轻摇头说道:“似你这般毫无孝义之人,我要你何用?”
“你……你休得污蔑于我。”全琮原本失落的情绪突然变的激动起来,恼怒地说道。
“污蔑??”我略微提高语调,淡然说道:“我说你毫无孝义,自然是有根有据——明明有解救你父亲的机会,你却平白错过,而原因……竟只是为了效力于那无德无才的孙权!可笑,可叹!”
“这……”全琮立时语塞,面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内心中正在进行激烈的斗争。
我静静地观察着全琮的表情,并没有继续出声对其施加压力——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刻,必须要让全琮自己想清楚取舍。
半晌后,全琮忽然闷闷地出声说道:“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嘴角微扬,我眼中的欣喜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沉声回道:“在未确认你真心投效之前,我还不能完全放了你父亲。所以,要先让你父亲先到庐江呆上一、两月。”
“你是说要放了我父亲,我才与你谈这些条件的!想不到你根本就是骗我——竟然还想把我父亲关到庐江去……”全琮立时便恼怒起来,厉声喝道。但随即,看到我面上表情沉静依旧,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恼怒,全琮只得按下性子,沉声说道:“你究竟有无释放我父亲的诚意?”
“张飞何曾背弃过自己的诺言!”我不紧不慢地回道,语气中有着不容怀疑的肯定。
“那你要把我父亲关到庐江去又作何解释?”全琮不甘地问道。
“如果我现在就直接放了你父亲,以你之见,他会去哪里?”没有直接回答全琮,我反过来问了他一个问题。
“呃……”全琮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话来。答案是非常肯定的……
“呵呵……我替你回答——现在一旦将你父亲释放,他必会重新回到江东军中,继续与我军为敌;他还会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情报通报给江东军,从而加大我军攻略江东、驱除孙氏的难度……”我淡笑着说道:“而且,如果你在我军中效力,而你父亲却为孙氏尽忠,届时岂不是骨肉相残?”
“这……”全琮已然哑口无言。
“所以,必须先让你父亲到庐江呆上一两月。一则为保守我军军情机密;二则,待你为我军效力一段时间之后,你父亲回归孙氏的可能性便愈发微乎其微了。届时,我亦可乘机劝服你父亲投效我军,让你父子仍可同效于一军之中!”我和声为全琮分析道。
“这……”全琮眉头时展时舒,仔细地思考着我所说的话。
“全小子,将军可是很少这般细心地想要劝服一个人归顺。而且,今天你的无礼冒犯,将军也丝毫没有在意。如此种种,足可见将军是多么看重于你!在将军麾下效力,才能真正将你的能耐发挥出来!”魏延也出奇地流露出诚恳的神色,大声对全琮说道:“听说过丁奉那小子吗?”
“‘横江贼’丁奉?!!!”很明显,全琮对丁奉还是相当熟悉的。前段时间,锦帆营奉命骚扰江东军巡江水师。由于甘宁名头太大,实力稍弱些的巡江船队根本不敢直接与其交锋,往往会选择先行撤退,待召集其他船队后,再以压倒性实力返身与甘宁作战。无奈之下,甘宁后来有时就干脆让丁奉代自己领船队出击。没有名气的丁奉不会让江东水师顾忌太多,而且丁奉的年轻有时还会让敌人产生轻敌心理。但几次战斗下来之后,江东巡江水师发现这个“毛头小子”虽然比之甘宁仍有所不如,但也绝不是一个善茬!吃了几次亏后,江东巡江水师的士卒暗地里给丁奉起了个“横江贼”的外号!
“想不到丁奉这小子的名气也打出去了,竟然都有外号了,虽然——不怎么好听!”我暗自觉得好笑地想道。
“丁奉那小子跟你年纪相当,投入将军麾下不过3月时间,并未凭借任何人情关系,仅凭自己的战功,如今已是锦帆营中的都尉了。你呢,投效江东军中的时间应该不止3个月了,而且还有你父亲帮你的忙,如今最多不过是个军司马吧!”魏延打量了一番全琮的装束,沉声说道,“所以,仅仅有才能还不行,还必须有一个善于发挥出你才能的人!我家将军就是一个能够充分让你展现才能的人!”
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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