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杯白开水,可是她却喝出了苦涩的味道。
赵母还在说楚慈的好,竟然有越来越满意的样子出来……半个小时后楚慈从厨房出来,身上一件浅蓝衬衫,哪怕是下厨也没有消磨掉他身上的矜贵,他一边走一边拿了纸巾擦拭手指,擦完了过来扶着赵默染:“开饭了。”
又十分周到地招呼赵母,赵母一顿饭吃得如沐春风——
毕竟女婿对女儿好,家里沾他的光也会心安理得一些!
晚上八点,楚慈安排了司机送走赵母,回客厅时看不见妻子,于是解着衬衫领口的一颗扣子随意问:‘太太呢?’
佣人道:“太太上楼了,好像是有些累了,今天亲家母太太在这里待了五六个小时。”
楚慈正拾阶而上,听了这话不由得顿住脚步,而后侧过身体皱着眉头说:“以后她来打个电话给我。”
佣人摸不准他的意思——
这是不欢迎亲家母太太过来?可是刚才先生明明很高兴啊。
她怔在原地,楚慈却是已经上了楼,不花心思也猜到她在主卧室里。
这阵子因为她怀孕,他暂时地住在客房里半个月了,算一下也好久没有去主卧室,他进去时赵默染在洗澡,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他很耐心地等,靠在沙发上点了支烟,不紧不慢地抽着。
等到她出来时,看着他手里的烟有些不高兴,看着他这个人又有些意外。楚慈倒是把烟给掐掉了,随后看着她:“我是你丈夫,睡一间卧室本来就是义务。”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梳理着一头顺直的黑发。
楚慈就盯着她。
赵默染不是那种特别惊艳的女人,但是温婉的五官细致耐看,特别是一身肌肤特别好,又柔又细,这样的女人合该是要被男人娇养在家中的。此时她身上只穿了一件香槟色的真丝睡裙,里面一件吊带外面罩了一件,虽然不露但却是香艳的。
至少,当丈夫的喜欢这样子的。
她梳完头发,开始抹保养品,没有要和他交谈的欲|望。楚慈过去手扶在她背后的椅背上,倾身过去面孔凑在她的肩窝处:“还在生气,嗯?”
“没有。”她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就极淡地说:“你对我这么好,我还能气什么?”
楚慈恶劣地低笑,手指摸过去捏住她的脸蛋:“看,这话就是在生气。”
她轻叹:“楚慈你都不累吗?忙完一天公事可能又要应付你那些小宝贝你怎么还有精力在我身上的?”
他没有一下子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修长手指轻轻刮着她细致的脸蛋,好一会儿才又轻笑:“吃醋了?还有生气那个女孩子事情?”
她没有出声,只是敛了神情。
对于她来说,那种事情惊吓过多,并不美好,而且她还会偶尔作恶梦,可是这些她没有必要告诉他……他对她的好,也只是做给她母亲看的她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真的有那么爱她。
她不出声,楚慈就从身后抱住她,唇贴在她的耳骨上很轻很轻地吐出一句话:“这辈子她得在疯人院里度过了。”
赵默染身体一僵,手指悄悄地握成拳。
她的僵硬他自然是能感觉到,于是声音更温柔也更怵目惊心:“你知道为什么她会是这样的下场吗?”
她说不出来,因为她不是他也不是那个女人。
“因为她不遵守游戏规则。”楚慈对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于是她的身体就更僵硬了。
他说的是那个女人,可是她怎么感觉他警告的是她呢?
楚慈大掌按在她的肩上,动作很是温柔体贴可是她反而更僵硬了,他的面孔贴着她的脸,嗓音沙哑透着至骨的性感:“有什么感想吗楚太太?”
赵默染被他这样控制着,全身都克制不住地颤抖,良久她微仰起头合上眼睛,表情无比地脆弱声音更像是带着哭意:“楚慈你不用这样逼我!”
“我怎么会是逼你呢?”他一只手掌开始掌控着她的颈子,声音听起来很是危险:“你在怕什么,嗯?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