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菲感叹:“你可真厉害,连AI的防护都能瓦解。”
“任何人工造物,都会被人克制。所谓的自我学习,也是人赋予的,在整个创造的过程中,设计者没有想到的一些漏洞,就会成为其隐患。这是我能征服它的原理。”
萨拉道:“能发现这样的漏洞一定很不容易吧?”
“不,恰恰相反,我只需知道相应的安全机制,就能轻易的找到突破口。”
“就是人为设置的,一旦出现意外情况,解除AI控制权的安全机制?”
“正是。”
“看来实际上我们需要征服的,依旧是人心。”……
基地AI被重启,罗栋获得了管理员的最高权限,整个基地除了一部分个人隐私,便没什么秘密可言了,全都暴露在四人面前。
这是个节点机构,简单的说,有下属级别的外围单位,比如采样站、哨站、观察站为其服务,也有同级别的其他单位与之互动,比如其他研究所,物资运输部,还有上峰单位,比如总研究所,指挥中心。所以,这里被外部力量入侵并掌控的事实隐瞒不了多久。
罗栋他们抓紧时间进行了操作,借用设施仪器,他们对自己进行了细致而全面的检查,结果表明,他们能够免疫病毒,是因为人体与病毒达成了平衡。
罗栋给不太明了专业分析数据的三人解释:“简单的说,我们不怕病毒,并非是因为身体的防卫机制可以灭除病毒,而是让它们参与到人体机能的正常运转,就像对乳酸菌,以及肠道菌群的利用一样,但级别更深,不是某个器官,而是遍及全身。真正抵抗病毒侵害的,是与身体达成平衡的这种原型病毒。从某个角度讲,我们已经被感染,所以才对其他病毒突变种免疫。”
萨拉蹙起眉头,“也就是说,我们没办法彻底驱逐病毒,就算有也不能那么做。”
“是的。”
灰狼道:“早该想到的,主神会留下这么大个漏洞让我们利用?说让你没个消停,就一定让你不得安宁。”
罗栋却不认可这种充满盲目敬畏的言论,主神是强大,但并非绝对,它也有做不到的事,也会有疏漏。它就像个跨国公司的老板,作为其麾下员工的求生者们想要指靠自己在公司挣的那点薪水跟人家比富,自然永远是输家。可借助其他渠道或方式手段,又或比点别的,那就未必一定会输了。
罗栋道:“从源头上掐断病毒感染者的无尽骚扰,目前看来的确是失败了。不过这里现有的器物,对我们达成目的有益,也算是个安慰奖。”
原来,这研究所及相关单位的人们自我保护的手段之一,是通过穿戴装备,降低丧尸的辨识度。
他们对丧尸的生理、行为等等方面的研究更为深入,然后以这些信息为基础,开发出了伪装装备,体温、气味、甚至外形,对特殊感染者进行模仿,从而达到蒙混过关的目的。
“这算不算否定了你的生命场能辨识论?”
“不算,根据他们的记录,这种伪装服,防识别成功率只有72%,并且对接近到30米内的特殊感染者基本无效。他们一直在研究问题在哪里。”
“你认为原因就在于生命场能?”
罗栋道:“我是这么考虑的,大家都知道,动物的直觉远比人类敏锐,它们能先于人类察觉到灾难的降临。病毒感染后的丧尸,有着很多返祖特征,它们的智力退化了,但其他方面则有所提升,包括直觉。直觉比较玄乎,是因为我们至今还拿不出科学的原理说法来解释这种现象,非要找个说法,那么只能是用一种前瞻性的估测来解释。我在横向比较我们和丧尸的不同之处后,认为也就这种说法能说的通,尤其是在把研究所的相关资料加进来以后。”
马菲道:“也就是说,感染者很多时候是跟着感觉走,觉得我们不是同类,于是就攻击了。”
“可以这么说,毕竟我们从某种角度讲也是感染者,若是因为外形或气味什么的进行判定,那研究所的伪装服就没道理防辨识率只有72%。另外,有一个细节值得注意,那就是丧尸之间也会发生战斗。结合研究所的相关资料,我有理由相信,丧尸之间的这种战斗并非是嬉戏,也不是在争夺配偶权、领导权,就是跟着感觉走,看对方不是一路人,然后就干,被干的出于自卫本能,也会立刻还手。”
萨拉插嘴道:“胖子的胆汁利用是个有意思的情况。”说着她还晃了晃收集的胆汁罐。
这的确是个值得注意的细节,它不比土制炸药和燃烧瓶,它是一种专业级别很高的武器,投掷后是雾化沾染,并且封装专业,还有供人识别用的生化标签。这些特征都说明,它是被工厂级的单位制作并投放到市场中去的。
在这个世界,某些人对同类的恶意,对目前全球生化危机灾害的利用,已然是无需证明的事实。尽管研究所中没有相关的档案资料,但看看他们在做的事就能明白,他们就是这种利用的参与者。只不过,罗栋他们对于挖掘这类秘密都没什么兴趣。
“几位,何必这么着急的离开呢?请允许我略尽地主之谊。”
当四人重新回到地面,就在金字塔大厦内的底层,一位特殊人士从天而降,优雅的说出了这番话。
灰狼撇撇嘴,对罗栋道:“这就是我担心的问题,深度扭曲。”
萨拉沉声道:“阿尔伯特?威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