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宇往辉哥看了看,那孩子意味深长的也看了他一眼,立马就低头看灶坑了。
父亲大人啊,孩儿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剩下的还是得看你自己了!
薛文宇知道自己不争气,明明先前那么恼火了,却还是没办法跟她凶啊!
“这块肉要剁么?”薛文宇走上前,看见菜板上的碗中摆着一块牛肉,就边卷袖子边问她。
牧莹宝眼睛在他双手上扫过,摇摇头;“不用。”
见他还站在这,牧莹宝心里叹口气,再次开口;“要不,你准备碗碟吧,先蒸的快好了。”
其实,他手上的伤,头天她也看见了,以为是他在谷中取东西时弄伤的,
林川大致跟她说了经过,说主子在悬崖上得到了第二件东西,还说当时很危险。
牧莹宝以为,是那时伤的!她还给了林川药膏,让林川给他上药。
却没想到,是另有隐情!
辉哥刚刚一番话,其实真的震撼到她了,辉哥的话就好像一把沉重的榔头,砸在了她的心上,让她的心没办法继续平静!
是啊,他的确在很努力的改变着,甚至连厨房里的一些杂事,他都做了。
他在努力想成为她喜欢的想要的那个样子,而她呢,乐颠颠的把自己当成个旁观者,看着他这样,那样却无动于衷。
说到底,也是自己最先招惹到的他,当初没那么脑子一热,没答应替嫁给他,是不是就不会现在这个样子了?
自己不同意的话,只要真想离开牧府,难度虽大却也不是走不了。
凡事有因果关系,自己前面自做聪明的种了因,才有了现在的果啊。
薛文宇一听,转身去柜橱那开始拿碗筷到桌边摆了。
低头烧火的辉哥,在听见母亲让父亲拿碗碟的时候,松口气的同时嘴角扬了起来。
“咦,没砸蒜泥么?”薛文宇看见锅中的小蒸笼,也看见牧莹宝手里捏的是包子,就动手猪呢比蘸料,但是没找到每次都有的蒜泥,就问了。
牧莹宝就看向辉哥,辉哥也看向她,娘俩都在用眼神问对方————你没砸蒜泥?
看着娘俩相互瞪眼睛,薛文宇摇头叹口气;“两个马大哈啊。”边嘀咕着,边到篮子里摸了头蒜出来,麻利的剥了起来。
辉哥笑着对牧莹宝挑眉,那意思,你看看父亲进步多大啊!父亲多好啊!
其实现在的父亲在辉哥眼里,跟大人们闲唠嗑描述的妻奴好像没啥两样了!
薛文宇以前砸过几次蒜泥,也知道罐子在哪放着,熟门熟路的找到,在蒸包熟的时候砸好了。
“别动,我来。”看着牧莹宝拿起两块厚棉布垫着要去捧蒸笼,薛文宇立马就喊道。
喊的声音有点大,还把牧莹宝娘俩吓一跳。
看着他上前垫着棉布捧走了锅里的笼屉,也看见了他在咧嘴,看见他把笼屉放在桌上后,甩手的动作。
牧莹宝这才想起,他手指尖的皮磨破了,格外的怕烫。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没多大会儿功夫前,她对他还没啥赶脚呢,
就在辉哥说了那番话之后,再看他这样,牧莹宝的鼻子忽然有些发酸。
他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在封建思想教育下长大的人,能够做到这样真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再说了,即便自己进了他侯府的时候,他把自己禁足,各种刁难什么的,但是,他其实没对她动过手。
也没让手下对他动手,在那问心苑受的欺负,是侯爷夫人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