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必要这样打她骂她啊!姜南风还在替杨樱抱不平,胸腔刺刺麻麻的好不舒服。
朱莎莉蓦地皱眉:杨樱被打了?你怎么知道的?杨樱跟你说的吗?
姜南风噎住,摇头道:没有,我猜测的但如果不是被打,杨樱怎么会哭成那样?
朱莎莉想了想,说:你下次可以找个机会问问杨樱,但是,没证实之前你就不要到处乱说。
姜南风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朱莎莉把装满荔枝的碗公塞给她,继续说:以我们的身份,去插手别人的家事其实很困难,大家不知道还要做多少年的厝边头尾,不好现在就把关系弄得太僵。伸手不打笑脸人,现在有别人肯定杨樱是优秀的,张老师心里也会舒服一些,那么只要她心情好了,就不会对杨樱那么苛刻。哦,不过杨樱她确实很优秀,我们也不是胡乱夸奖的,对不对?
姜南风坐在茶几旁的小木头凳上掰荔枝,风扇呼啦呼啦吹,但她还是满头大汗,也不知是真的太热,还是被刚才的事气的。
荔枝确实很甜,汁水丰沛,而且连续几颗都是蛀核,冰凉果肉让姜南风慢慢冷静下来。
其实陆鲸说的没错,虽然她无法理解大人们的做法,但似乎这是目前比较有效的方法,至少现在好运楼恢复平日安然的状态,只有楼下陈伯的收音机幽幽唱着潮剧。
啊,好烦,长大了是不是就要学大人们这样去冷静地处理事情?
姜南风把剩余的荔枝全掰了壳,壳丢掉,只留晶莹果球在碗里。
朱莎莉洗完澡走出来,见碗里全是荔枝肉,问姜南风怎么不吃。
姜南风推了推碗公,闷闷不乐道:剩下的给你吃。
哇,你今晚转性吗?怎么对我这么好?朱莎莉笑嘻嘻地坐到沙发上,捏了一颗放进嘴里,再捏一颗送到姜南风嘴边,像喂小娃娃吃饭那样,啊
姜南风张嘴咬住,低着头咀嚼一会,吐出细核,声音囫囵:我不喜欢你刚才那样说自己。
朱莎莉疑惑:我说自己?我说什么了?
姜南风皱着一张脸,越想越别扭:你说张老师是文化人,你是下岗女工。成绩不代表一切,职业也不代表一切,你们都是妈妈啊,哪有谁比谁更厉害的这种说法总之!我不喜欢你这样说自己,你以后不要再这样讲了!知道没有!
虽然姜南风的语气越来越急,但她并不像以往那样无理取闹,朱莎莉能清楚感受到女儿发自内心的情绪。
她哪曾想过有一天会反过来被姜南风教训?两人身份似乎在这一刻互换,但她没有一丝不悦,相反的,一阵酸涩瞬间直蹿脑门,眼角猛地发烫。
姜南风你翅膀硬了哦?敢教训你老妈?朱莎莉佯怒,伸手把姜南风的头发揉乱。
哎呀!你手黏黏!别乱摸!姜南风抬手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