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说:“我替他给你道个歉,也怪你以前总威胁他,他今天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能忍住才怪。”
“韩湛这会儿已经快要虚脱了。宋翡,你看在他身上还有伤的份上,能不能把解药给我?”
莫家这么多中医大佬,宋瓷随便找个医生来,都能治好韩湛。但她没去找医生,而是来找宋翡要解药,主要还是想要保全宋翡的面子,让宋翡消气。
宋翡也明白宋瓷的意思,但要她轻易绕过韩湛,她又不甘心。
她现在还觉得喉咙里一股鱼腥草的气味,怪难受的。
宋翡眼珠子一转,有了坏主意。“要解药可以,但你现在得当着我的面,站在走廊上大声地说三声韩湛是贱货,我就给你解药。”
宋瓷听到这无礼的要求,眉头一蹙,“你别太过分。”
宋翡:“那就没解药”了
宋瓷只能退步,“我去问问!”
宋瓷赶紧跑回房间,一脸无奈的把宋翡那无礼的要求同韩湛说了一遍。“韩湛,宋翡不肯给解药,说是...”
韩湛:“她要你做什么?”
宋瓷支支吾吾地说道:“她要我,站在走廊上,大声地说三声...三声...”盯着韩湛那虚弱的注视,宋瓷底气不足地说:“韩湛是贱人。”
韩湛差点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但他没法晕。
韩湛肚子里又开始难受了,他无力地跑去厕所。蹲了几分钟,再出来时,韩湛的脸色更虚弱了几分。
“宋瓷,你答应她吧。”韩湛认命了,他再也不敢欺负宋翡了。
宋瓷:“...”
隔了会儿,走廊上便响起宋瓷的声音。
“韩湛是贱人。”
“韩湛是贱人。”
“韩湛是贱人...”
韩湛蹲在厕所里,面无表情地听着,心里给宋翡狠狠地记了一笔。
韩湛喝了解药,肚子这才舒服了些。
宋瓷给韩湛冲了一些盐水,喂给他喝了,又去跟周五借了锅,熬了一锅稀饭。
宋瓷在楼下煮饭,周五就站在厨房门口问她:“你刚才是不是在楼上骂你老公是贱人了?”
宋瓷自然是还要维护韩湛的脸面的,她摇头,说:“没、没有的事,周叔你听错了。”
“怎么会...”周五走到宋瓷身旁,盯着那锅子里冒泡泡的稀饭,问宋瓷:“你们吵架了?”
宋瓷只好把饭桌上发生的事跟周五讲了一遍,周五一听,顿时搓起手来,说:“宋翡那病毒药还有没有。有的话给我一些,我收藏起来,回头谁敢得罪我,我就给他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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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瓷一把将周五推出厨房,“没有没有!你想都别想!”
韩湛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你们在做什么?”韩湛眼神像是冰锥,刺得周五哪里都疼。
宋瓷诧异抬头,看到韩湛撑着楼梯栏杆站在最后一步阶梯上,正盯着她和周五二人。
宋瓷说:“你下来做什么!身体不舒服就躺会儿!”
韩湛慢吞吞地走过去,见宋瓷的手还放在周五的双肩上,保持着推周五的动作。
他一边把宋瓷的手拿下来,温声教育她:“你手沾了菜屑,这样推别人不礼貌。”
韩湛牵着宋瓷的手,对周五说:“宋瓷不懂事,耽误了您老人家的休息时间,大叔,你快去睡吧。”
并不是很老的周五,听到这话有些牙酸。他小声地说:“我才五十二岁,年轻着呢。”
韩湛不说话,只是神情温和的注视着周五。
周五一个乡村医生,哪里见过韩湛这种气场强大的人啊。他挺玩味的瞅了眼宋瓷,笑道:“那行,我老人家就去睡了,宋丫头,粥煮好了记得把锅子给我洗干净。”
“好的周叔。”
看见周五上楼去睡觉了,韩湛这才将宋瓷牵进了厨房,把她手放在水龙下面冲洗。
宋瓷好笑地瞅着韩湛的侧脸,说:“人家孙子就快出生了,你吃醋也分分对象。”
韩湛:“你这么好看,上至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子,下至十多岁的龙高高,惦记你的人可多了。”
媳妇长得太美,他的情敌太多,得时刻防着些。“我不防着点,你跑了怎么办?”
想到出任务前,宋瓷说的那番狠话,韩湛酸溜溜地说:“年轻小狼狗有小狼狗的好,老狼狗也有老狼狗的妙。我要不注意,你就跑到别的狼的怀抱里去了,我就真的成了孤狼了。”
西北的孤狼,要成为单身的孤狼了。
宋瓷被韩湛给逗笑了,“你怎么这么闷骚呢?”
韩湛问她:“那你喜欢明骚?”
宋瓷打住了这个话题,不想跟宋瓷继续说这种无聊的内容。“我下来,就是想看看你在做什么。”
韩湛从后面抱住宋瓷的腰,说:“好久没见了,你一不在我的视线里,我就总想你。”
“上哪儿去学的土味情话?”宋瓷听着都尴尬。
韩湛轻笑,“不需要学,我说的都是真的。”情话是土了点儿,但想念宋瓷的这份心思,是真的。
宋瓷熬粥的时候,顺便给韩湛做了一点开胃的小菜,这都是周五上午跟厨房那边要来的食材。
宋瓷做饭的时候,韩湛就一直抱着她,腻腻歪歪的,不像话。
吃了点粥,韩湛这才觉得好受些。
考试结束后,这栋宿舍楼基本上全部空了出来,目前只住着宋瓷姐妹跟周五,现在多了个韩湛。
吃过饭后,宋瓷把宿舍大门锁好,与韩湛一起回了房间。
韩湛还是无力,就躺在床上抚摸自己的胃部,喝过粥的胃啊,暖洋洋的。摸着摸着,韩湛忽然想到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
他有些失神。
宋瓷洗干净在他身旁躺下,瞧见韩湛在发呆,宋瓷就问他:“韩哥,想什么呢?”
韩湛没答应。
宋瓷手指戳了戳韩湛的脸,“韩湛,回神了!”
韩湛终于回神。
他捏住宋瓷调皮的手,听到宋瓷问他:“你们今天做什么去了?”
“莫家主带着我到处逛了逛,带领我看了药田,旁敲侧击地询问我有没有开制药公司的打算,有的话,他大概是想要卖我几个药方。”
都想要卖药方求财了,这莫家是缺钱了?
宋瓷猜出韩湛心中所想,她说:“自从西医涌入国内,中医的确没有古时候那么赚钱了,莫家又不是真的高尚之辈,他们也是追逐名利地位的。认清了形势,想要谋取钱财,也是正常的。”
“嗯。”
“对了,他还带我去了慎思楼,跟我宣扬他们的莫老祖是如何如何的厉害,在中医学界是如何如何的有地位...”
韩湛冷哼了一声,“可真厉害,绝世大渣男。”渣得胜过陈世美。
想了想,韩湛又才说:“我今天,看到了那把逐日箭。”昨日抵达莫族的时候,天都快黑了,韩湛路过慎思楼的时候,也没注意观察逐日箭。
今日看到逐日箭后,韩湛心里就总是有些难受。他说:“那把弓箭有些邪性,我今天摸了它一把,心里特别难受,到现在一想到那把弓箭,就心痛。”
宋瓷认真想了想,迟疑说道:“也许,你是感觉到了逐日箭的怨气吧。”
“兴许吧。”
韩湛没再深想这事,抱着宋瓷就睡了。第二天,宋瓷继续去制药,宋翡假装欣赏风景,顺便将监控器布置在各个隐秘的角落里。
而韩湛,他始终心神不宁,等宋瓷一走,他又一个人独自来到了慎思楼前。他到那里时,意外的在哪里看到了周五。
周五主动对韩湛打招呼,“韩先生,好巧。”
韩湛慢步朝周五走过去,发现周五也在打量那把逐日箭,韩湛走向周五,“周五先生怎么看这把弓箭?”
周五说:“它是这世界上,最忠诚的武器。”
韩湛从宋瓷的描述中,早已知道了周五的祖宗与莫老祖他们是认识的。韩湛便问周五:“周先生,这南宫仙,她是怎样的人?”
周五:“六百年前的老祖宗了,我哪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