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又叹了一口气。
“这是前几天的事了,要不然,我还真想借着这件事搞一搞四房!”
七娘子不禁吓了一跳,就要说话。
“我知道,我知道。”大太太拍了拍七娘子,“还是和二房分家,才是大事。你娘晓得轻重的!”
是啊,现在的头等大事,毕竟是和二房分家。
该怎么体体面面地把家分了,又不把家丑外扬,才是眼下的最大课题。
七娘子就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小女儿的娇态,“娘什么都知道,小七以后就不说话了,只管写字!”
大太太被逗得呵呵笑。
自从二太太又坐实了一次养小鬼魇镇的罪名,她对七娘子、九哥的最后一丝猜疑,好像也随之而去了。
“还要给你三姨写,给你二舅写,你父亲也在写给二叔的信……到时候一总送到京城分别投递。”她就仔仔细细地算给七娘子听,“刚好快过年了,一开春立刻派人到族里为二房新登出一册来。以后他们家的事,就再也烦不了我们家了!”
七娘子埋头写了一天的字,掌灯时分,才回了西偏院。
立夏顿时就迎了上来。
为七娘子宽去了缂丝莲荷银线斗篷。
“榜已是发出来了。”一边为七娘子宽衣,一边说,“李家的大少爷和三少爷、四少爷都中了举,还有张家的二少爷,也低低地中了,不过解元呢,却是当年的银花案首封锦……”
97自尽
府里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大老爷、大太太对山塘书院的三个侄子,还要比以往更关心。
二房的吕妈妈也经常代二太太过府请安。
除了小库房的药妈妈请了长假之外,杨家没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甚至还以四姨娘还愿的名义,给慧庆寺送粮送油,大老爷还做主为慧庆寺多划了十顷僧田。
僧田是不用缴税的,江南这一带佛风旺盛,官府一向看得很紧,慧庆寺一次能添十顷田地,已经算是难得地大手笔。
亲近的几户人家,也好像不知道杨家的这场风波一样。
张家果然托了李太太上门转达:由于二郎已经中举,可以成家,不论从出身还是序齿上,张家都觉得三郎还不够资格说亲。因此,这结亲的人选就换成了二郎。
虽说临阵换人,多少是有失礼仪,但毕竟是从庶子换到嫡子,大老爷又已经先一步答应了下来,大太太也只好点了头。
连委屈都顾不得委屈了,进了腊月,又有无数的事要忙,今年还要办和张家的亲事,大太太是忙得脚不沾地,连四姨娘都没法躲懒,已经开始为三娘子的嫁妆用心了。
三娘子连着几日都不好意思见人,四娘子更是直接称病,又是进了腊月,家学停课,五娘子、六娘子与七娘子也就成日里聚在一起玩耍——大太太这时候倒不要五娘子在一边了,她嫌乱。
虽说府里看似风平浪静,但几个小姑娘凑在一起,又怎么可能不议论大人们私底下的动作。
“听说小厨房几个碎嘴的婆子都被赏了哑药,直接拖到庄上做活……”
五娘子时常煞有介事地传播小道消息。
古代文盲率高,粗使婆子,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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