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点信任怎么样？”他俏皮地眨眨眼。

她知道，自己还有更好的选择吗？答案是没有的。

但这突然让她觉得自己有点可悲。

没被发现自己是谁的时候，感觉有点像是在玩一场危险的雇佣兵游戏，毕竟自己见惯了这些垃圾事，但今天，被一个英雄堵在这里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就一直像自己推测的那样。

是个跳梁小丑。

这不是托尼·斯塔克的错。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稳的心态，追问道：“你能确保我不被神盾局和蝙蝠侠查到我本人身上吗？”

“这可能取决于你自己。”

“什么意思。”

“我们不知道你的能力是来自于什么力量，目的是想要做什么。”斯塔克歪歪头耸肩，“动机决定了一半。”

她张张嘴，半晌才发出声音，“我不可以说。”

说出这句话，让她有些……难过。

“抱歉？”斯塔克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你不能说？”

“是的。”

他摊摊手，环视四周，做了个“埃德温”的口型，得到回复后道：“这里没人，监控也很安全。”

伊芙琳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不能说？”

“只是不能说。”

“嗯……为什么？”斯塔克狐疑，“我想这是合作最起码的保障。”

“不能。”这让伊芙琳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深吸一口气，“这么说吧······”

【伊薇，抱歉。】卡尔突然出声打断了她。

斯塔克就这么看着伊芙琳面色有那么一瞬间的难看，整个人都焦躁了起来。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伊芙琳感觉自己在这么久的或许是自我催眠，或许是自我开解后，终于也难得有了一些焦躁的心情。

【抱歉。】

【说抱歉有什么用？你能帮我解决问题吗？】

【我们给了你第二次生命。】

【······】

这可真是傲慢啊。

伊芙琳那一瞬间，想干脆说“你们把它收回去吧”的气话，终究合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咽了回去。

“你······还好吗？”斯塔克的心微微提了起来，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古德曼刚才看起来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情绪糟糕了后整个人的气场都有了些许的变化。

斯塔克听到了耳机里传来的埃德温“已启动自动防御状态”的声音——这是埃德温的危险自动感应程式。幸好她接下来没动做什么。

“嗯。”伊芙琳有些冷淡。

她知道自己的状态可能不太好看，找补道：“抱歉，我的情绪不太好，我什么都不能说，咱们可以合作，互相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