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将她抱到了床上,两个人亦不是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也就这样了,这一连几天,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也就不计较什么。
不是。谢韫淡淡地解释道:你睡着我抱过来的。
抱?
自己这么没志气吗?
你别看我了,我一会儿就醒。曲安溪懒洋洋说着。
谢韫低头几乎和她对视,那双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的完全可以被称之为温柔的快要滴水的眼睛。
曲安溪头皮发麻。
谢韫什么意思,她很清楚。
不睡了,不睡了,我起来。曲安溪认命地坐起来。
然后呢?
曲安溪看着谢韫慢条斯理地收拾洗漱,自己也跟在后面慢条斯理地洗漱。
在坚持了许久之后,曲安溪终于和谢韫做到同步起床,同步看书。
刚巧孙嬷嬷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大概是每天谢韫都是这个时辰醒。
外面的天还只是晨曦微起,连太阳都没有升起来。
殿下,早膳已经备好了。
于是,曲安溪非常难得的和谢韫吃上了热乎的早饭。
谢韫做事那是非常有规律,吃完早膳之后就开始学习了,之前曲安晴推荐的那几本书已经被他翻烂了,为了能让自己顺利,便又去叫人上书馆买了些,还有日前皇帝送来的那一堆人高的书。
吃完早点,曲安溪就开始躺在外面的躺椅上,静静地等着太阳升起。
打算再小憩一会儿,然而今天早上不过一会儿谢韫安静翻书的声音就没有了。
曲安溪懒懒得睁开眼睛,略一翻身就看到谢韫放下了书,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大资本家难得好心地问道。
谢韫略显沉默地说:看完了。
曲安溪:?你他妈在逗我?
那么多的书都看完了?忽悠鬼呢,然而还不等她起身去检查,就看到孙嬷嬷上前将谢韫面前的东西都收拾掉,语气恭敬地说:殿下该有如此天赋。
曲安溪:行吧,她才是那个废物。
不过在这临芳府已经过去有月余了,却没有什么人来这里,这期间皇帝下了两次谕旨,都是有关谢韫的封赏,宫里的那些人居然也真的沉得住气,想来八月秋招结束,来年皇帝就打算将谢韫弄去朝堂上替他当挡箭牌了。
此时太阳刚好起来了,曲安溪从座椅上起来。
这段时间看上去是曲安溪陪着谢韫一起学习,还不如说,是谢韫一直纵容着曲安溪,孙嬷嬷的早膳都是按着谢韫的时间来,但因为曲安溪爱睡懒觉,就将谢韫的早饭一直朝后挪,勉强凑合上两个人的共有时间。偶尔的时候,谢韫还会耐心地等着曲安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