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安溪想到之前在马车那二分之一的说法。
她和谢韫各自分开,对方如果是陈和人等,第一目标必然是谢韫,但谢韫出去的马车经过了大街,悠悠地走到了县衙却没有出事,而她待在的驿站却意外走了水,算不上这所谓的意外,这幕后之人恐怕是有别人。
当然,要想骗过那个人,不给谢韫弱点,唯有她这一阵子不出现。
曲安溪扯了扯嘴角,拉了拉幂离的沿,抬腿大步朝前走:不说,骗过所有人,才能顺利。
侍卫跟在曲安溪身后表示不解。
然而曲安溪一改平时的咸鱼和懒散,整个人变得精明起来,她有些苦恼地说:只可惜我还没有吃饱,那么多好东西,身上带的钱也不是那么够,要过几天的苦日子了。
安祁县的郊外实际才是真正的村子所在地,她记得那日被派过去的人画的地形图,在那乱七八糟的巷子背后便是几座村子,平日里几乎没什么人,有人也不愿意外出。
在安祁县的那段日子,她和谢韫一直没有出去打探就是为了给陈和营造,她和谢韫对这位县令有什么怀疑之处,避免打草惊蛇。
如今她现在是个在火里可能死亡也可能失踪的状态。
失踪的京城里柔弱的七皇子妃殿下
曲安溪忽然笑了笑,一出不错的戏码。
那侍卫战战兢兢地跟在曲安溪的身后,蠢蠢欲动地想要说话,他们殿下,服侍这段日子也多半是明白的,谢韫的底线是曲安溪,平日里可以温温和和,什么都好说,但如果有关曲安溪的事情没有去做,又或者伤害到了这位七皇子妃殿下
侍卫不由得想起来的谢韫那藏在眼底的阴翳,有的时候,觉得殿下比这位七皇子妃恐怖多了。
这番顺利出逃没有和殿下说的话,殿下会不会拿他下酒菜?
几番心里的争斗之后,侍卫快速到了曲安溪的前面,惊天动地跪了下来,夫人,如果这件事殿下不知道的话,殿下会杀了我的!
曲安溪被拉住了去路,眼神微闪,撩开幂离布,眉间微挑:你们传闻的不是,我最凶了,然后你们殿下是好好说话的,现在怎么了??
侍卫支支吾吾,他抬头对上曲安溪的视线,解释道:殿下的逆鳞是您
曲安溪点了点头:那才更要这样,别担心眼下,我们的事可不止眼前的这桩事
步子停下,眼前就是一座村庄。但与曲安溪想的相反,这里热闹的很,上午,外出的妇人该晒药的晒药,干活的干活,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太阳从东边起来,像是要把这大地烤焦,曲安溪撩起帘子,徒步走了这么久,的确累了,还渴,心里直犯嘀咕,早知道走的时候就多喝些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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