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百姓如梦初醒,一窝蜂上前去帮萧照摁住了发狂的奔马。
晋王车驾最后一辆马车也不紧不慢从他们前面过去,
莺莺呼了口气。
她想起也在市井间听说过晋王的谣传,若是今天不慎惊扰了晋王车驾,只怕
这时候后怕起来,她后背上起了淡淡一层汗。
萧照安抚回望她一眼:无事了。
恩公居然看出了她的惴惴不安。
莺莺感激冲他笑笑。
萧照点点头以示致意,转而去处理奔马。
原来他适才情急用街巷市集摊位上的磨喝乐扔了过去,正中马匹关节,马儿受力不稳,当即趔趄了几下放慢了速度,萧照便立即扯住了马缰绳。
一阵喧哗,苏家的人一溜烟赶了过来。
长寿眼泪都出来了:三娘子!
忙围着她转了一圈,看她周身无恙才想起去看马,这时候才注意到马上坐着萧照:恩公?是您?
绿儿和奶娘也气喘吁吁跑了过来,奶娘脸色发白,绿儿眼泪横流,上来抱着莺莺就哭。
莺莺反安慰她们:无事无事。
苏家其余人也过来,苏瑁作为长子自然要先道谢:谢过萧大人相助。
举手之劳。
萧照神色不冷不热。
莺莺这才发现萧照并不是每次都好声好气的。
他身上一股淬烈的气质,不怒自威,让苏瑁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后退了一步。
转而质问长寿:你怎么回事?让马匹出了好大的岔子。
我瞧着马好好儿的啊,也不知为何发了疯?长寿有些委屈。
不怪他。萧照手里捻着一枚银针,你家这马被人扎了一针。
什么?苏家人都吃了一惊。围观的百姓们也都低呼了一声。
是谁干的?!奶娘第一个站出来,是哪个不要脸狗娘养的杂碎干的?
长寿被自己从未说过脏话的娘给吓住一时无话,倒是绿儿脑子快:当时马匹身边除了长寿就是四娘子的丫鬟明儿!呸!三房的贱坯子!
她生气之余也顾不得那么多礼貌了,气得骂起了三房。
这涉及人家房头的争斗,周围围观的人全来了精神。
苏瑁脸色有些难堪,他作为苏家长子,自然不能让苏家的名声在外人前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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