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秦砚北,水洗的眼睛柔和清润,浅红唇边弯出的笑痕很甜,戳人心肺:秦先生,所以我为你做什么都应该,你真的不用介意我这点小伤,就当我是凑巧撞到你身上的,你别有心理负担。
云织紧张,她是第一次对秦砚北用小心机。
这样半承认不承认的,说不定他以后就不会那么抗拒她了,方便她照顾。
秦砚北始终没说话,听云织描述完经过之后,他撩了撩眼帘,扫过江时一:故事听完了?江少今天是非要听我说一声滚才高兴,是吗。
江时一暗暗觉得心惊,秦砚北竟然还能四平八稳,如果不是他看得细,谁能发现秦总对这件事是完全没准备的。
秦砚北耐心用尽,朝外面抬了下手,门口随时待命的几个人立即进来,冷淡看着江时一:江先生,请吧,医院里不宜喧哗。
意思很明白,再不离开,就要出喧哗的事了。
江时一垂了垂眼,不放心地看看云织,手出其不意抬起,在她头顶上轻轻压了一下,低声叮嘱: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不等云织躲开,他就收回手,走向病房门的时候,必然从秦砚北的轮椅边经过。
江时一清隽的眉目温和,跟秦砚北客气地点了点头,然而下一秒他腕骨就被一只手隔着衣袖牢牢扣住。
一瞬间传来的刺骨剧痛让江时一控制不住闷哼出声。
而太子爷只是平淡抬眉,目中无人地睨了他一眼:手欠的毛病,在我面前别露。
等江时一走后,病房门被关上,三十四平米的房间就彻底静下来,彼此的呼吸隐隐交错,清晰可闻。
云织猜不透秦砚北在想什么,但这时候的气氛已经压抑到呼吸不畅了。
黏稠的沉默里,秦砚北问:火灾地点是哪。
云织一怔,如实回答:桐县,我奶奶住在那。
秦砚北拧眉。
对不上。
他不动声色地接着问:奶奶家的具体位置。
云织不解,但还是说了详细到门牌号的信息。
秦砚北的手指与她说话同步,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就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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