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面对他那样,她还不如去跟秦震承认任务失败。
如果她只是心机算计,他或许可以再陪她周旋周旋,但她爱他
哪会有什么好下场。
秦砚北讽刺地低笑了声,胸腔里热辣的闷燥刮着五脏,他多看了云织一眼,语气再也没有温度:云织,我没救过你,不需要什么报恩,带着你的恩情消失,别再让我见到你。
云织只是皮外伤,脑震荡在休息之后也没事了,当天就可以出院,有人给她送来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数额惊人,说是秦总给她的医药费。
云织不要,对方不容转圜地塞过来,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坐在床边,看了看秦砚北轮椅停过的地方,眼眶很酸,不知道他究竟因为哪件事生气,连救命之恩都不想认了,撵她走。
云织揉了下眼眶,起身离开医院,外面已经天黑,她站在路边许久,冻到脚快麻木,下定决心叫了车,果断报上南山院的地址。
怎么能不明不白就走了。
今天秦砚北从病房出去的时候,她看出他状态不对。
去南山院的路上,云织给秦总特助发微信,对方不回,试着打语音,被挂断拉黑,她只能去打郑阿姨和方简的电话,一律不接,好像她每天去报道见面的那个人,突然就斩断了跟她之间一切微弱的联系。
云织到南山院门口下车,仗着上次来过,直接找到那个保安,笑眯眯说:秦先生让我过来的,他病了不方便开门禁,麻烦你让我进去。
保安挣扎了几秒,回忆起上次秦砚北绝无仅有的破例,点头开了门。
南山院太大,门口到C区走路要半个小时,云织拼命跑着,二十分钟赶到C9门前,抬头一看,里面一点灯光也没有。
起初云织以为秦砚北不在,等绕着圈仔细看看,才发现他卧室的那扇窗户,窗帘后有一抹很微弱的亮,像是人靠在窗边,按开了手机屏。
他在家!
云织不再犹豫,也没按门铃,用之前秦总特助给她的访客密码进去,轻手蹑脚上楼,慢慢靠近秦砚北的房间。
她庆幸门没有关严,不用敲了,免得被太子爷骂。
但在云织把手贴上门板的一刻,她莫名心脏狂跳,说不清原因地想起了江时一在病房里说的那句话。
他心理方面往难听了说,精神方面,有点特殊问题。
云织手指发紧,能感觉到自己手腕隐隐的颤抖。
怎么可能,接触了这么多天,太子爷除了没耐心脾气差,傲娇又难哄之外,没什么不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