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衣服上沾的味道却没那么容易去掉,时时刻刻攻击神经。
轮椅目标明确地朝向衣帽间,秦砚北推门的一刻,就知道有人进来过,他不急不缓让门缝嵌开得更大,目光随即就落到衣柜边一个枪灰色的大号纸袋上。
衣服?
秦砚北顺手带上衣帽间的门,砰一声关紧,靠近那个纸袋。
郑阿姨从来不会进他的衣帽间,只有云织,她放这个能是什么意思,明摆着是偷偷买给他的礼物,又不好意思当面给,怕被拒绝。
秦砚北略俯下身,伸手碰到纸袋的提手,慢条斯理拎起来打开。
白衬衫黑裤子,倒是稳妥,显然是为了他肯穿上。
秦砚北深黑眼里浮起若有若无的亮色,手指触摸到衣裤,从袋子里抽出略微展开,极短又极漫长的几秒后,太子爷僵住不动的手腕才猛然用力,把掌中的布料攥紧,想扬手丢出去。
动作都做了,脱手的前一刻却克制着收回,苍白五指向里扣,把这两件不堪入目的鬼东西抓成一团,耳廓隐隐多了一抹异色。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下限!
第一次送他礼物,送的这是什么!
上午还一脸纯真地说要去学校附近租房子,晚上登堂入室,就胆子大到敢往他衣帽间里塞这种不正经的衣服!
他就知道,纯情都是伪装的,她以画画为名想研究他身体,结果才同居第一晚就迫不及待了,妄图让他穿上这种破烂衣服给她看?!
做梦。
他是不是太惯着她了,惯得已经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就应该把这些拿出去扔到她身上,让她清醒清醒。
郑阿姨每天这个时间点会丢垃圾,楼上的所有垃圾桶都已经整理完,云织不想给她增加工作量,就跑到一楼处理了剪下来的废品,才重新回二楼。
一靠近衣帽间的门,云织就敏感意识到不对了,门已经关紧,不是她出来时候的样子,没有别的可能,肯定是秦砚北从地下车库的电梯上来的,她没看见。
想到里面袋子里那两件残缺衣服,云织头皮有点发麻,小心地敲门:砚北,那个,里面有个袋子是我的,落下了,你不用看,留给我收拾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