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织咽了咽, 把雁雁抓紧,体贴说:我保证, 是大雁的雁,不是砚北的砚,不过秦先生你要是实在听着刺耳,我就不在你面前喊它了。
秦砚北心脏处传来清晰的麻痹感,如同悬浮着的数万根针突然同时扎进来, 刺破了一切他为她找好的理由, 铺垫上的借口, 直直刺入跳动的血肉里。
一个称呼而已,看起来好像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起初的痛感也是轻微的,但那些针连成片,不容喘息地往里深入,越搅越疼。
他直视云织的眼睛,里面清澈透底,找不出丝毫关于砚砚存在过的证明。
所以真相确实就是,猫是雁雁,两个字跟他完全无关,他只是没有任何特别的秦先生?!
她现在连砚北都不肯叫了,以前他听过的那些动情表白,她都是对着一只腿脚不好的猫?!看见那猫不能走的时候,她就从来都没想起过他是吧!
秦砚北抓着云织手腕的力气下意识加重,他捏住雁雁的后颈,不管它同不同意果断拎开,把云织转过来,强迫她跟他对视。
他咽下喉咙间的苦味,脊背笔挺,忍耐着不在她面前弯折,沉凛逼视她:对你来说,我就只是一个秦先生?
云织有那么几个瞬间,被他眼里深到看不懂的情绪吓到,她斟酌着说:秦先生是敬称
在南山院的时候,她叫他砚北来着,可是这毕竟刚刚修复关系,叫那么亲切有点不自然。
秦砚北冷笑:我什么时候需要你叫我敬称!
云织注意到他眼角很隐晦的一点血丝,虽然不懂因何而起,心却不自觉酸了酸。
太子爷已经都已经来陪她过年包饺子了,倒也没必要那么疏远,于是配合地改回以前的叫法:砚北。
哪想到秦砚北根本不能知足:再换。
云织愣了,还能换什么?
秦砚北看着她一脸茫然无辜的样子,心口被无形的手重重捏出裂痕。
不是爱他吗,不是把他看得最重要,命都可以不在乎吗!
为什么要让他跟一只猫吃醋
她能不能把他的位置摆正确,让他能看见她的心意,别这么卑微地被她三言两语折磨。
云织被危险感压迫着,忽然福至心灵,不太敢确信地吸了口气,壮起胆子试探叫:砚砚砚?
被丢到一边的雁雁喵一声就冲上来,委屈抱住云织的拖鞋。
秦砚北再次把它拎开,鼓胀到极限的心被刺破,喉结动了动,哑声要求:再叫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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