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咧。”
我们都笑。
不少人来这边放烟花,天边无限绚烂,绽放在所有人的脸上和眼睛里,我仰头,他就站在我旁边,我余光是他,问他:“这烟花谁买的?”
他说:“我呗。”
我想起就在一周前,我得知今年禁烟花时,发过一条朋友圈:啊啊啊啊啊什么都禁直接把我也禁了好了!
他当时评论:我跟上面说好了,把你也禁了。
我让他滚。
此刻,我望着满目色彩,忽然笑一声。
他问我笑什么。
我笑着说:“你看这像不像五彩斑斓的黑。”
耳边吵闹,他没听见,身子往我这边靠,“什么?”
我没有躲,咽了下喉,轻轻倾身附到他耳边重复一遍。
我们笑点一致,其他人好奇,看过来询问,我们不约而同地摇头说没事,说完又彼此对视一眼。
我先说出口:“新年快乐啊。”
他慢我半拍,宛若回音,“新年快乐啊。”
仙女棒燃起,另外两对早已玩闹开,我和少年在绚烂中对视,亮白色烟火阻隔我们更近,但我已经知足,深觉大梦一场也不过如此。
即使大梦一场。
哪怕大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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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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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上高中的时候我状态不好,高三的时候基本处于半休学状态,临近高考最后两个月我没再进学校,也没回家,而是去了农村的亲戚家。
那段时间不碰手机,也没用心学习,每天早起早睡,看日出看日落。
高考自然没考好。
我们省是高考大省,一分拉出几万人并不是传说,我这个状态,最后勉强碰个三本线都是撞大运。
最开始我以为碰上了,后来才发现看错了,差十几分。
于是只能挑个专科上。
第三年下半年学校基本开始放人实习,我国庆办了离校,在家待了一个月,转去长江中游的城市实习。
他也开始忙于实习。
实习那段时间过得很轻松,每月工资一千六,但是莫名快乐,充足。
我能感觉到我的生活里在有别的内容进入,这让我的情绪不再单独依赖感情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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