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珵净点头,她确实难受。
我比你更难受。虞峄笑了,用略微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字地说,这样折磨你就是折磨我自己,但没别的办法,我得让你真正准备好。
栗珵净的眼眸如春波亦如秋雨,盈盈泛光如檐下的雨帘,似醉般地看着眼前人,扣住他后背肌肉的手指用力了几分,声音似有若无:我真的准备好了。
虞峄闻言咬了一下她的耳朵,热意迅速烧灼了她白净的耳垂,她宛若听见他用热切且笃定的声音说:记住,你是我的,现在完完全全是我的,以后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醉心时刻,栗珵净自然而然地跟着回应着他:对,我是你的。
就这一刻,她想成为他的,也想让他成为自己的。
别急,我会让你不难受的。虞峄抬起身体,眼眸已如炽铁,却始终没忘给自己做好保护她的步骤,然后按住她纤细的腰肢,彻底倾身,无限无止境般地去贴近她。
他们如同一起沉入于海水,又在一个海浪翻滚下迅疾被抬到了浪尖,再一同默契地坠下水,再乘风驭浪一次又一次。
直到天光渐亮,他们才真正停歇,相拥入眠。
栗珵净疲倦至极,背贴在他怀里,垂眸看着横着自己腰间的结实手臂,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她明白快天亮了,她得趁机睡一会儿,否则一定会迟到。她闭上眼睛,在他的呼吸起伏间,安心地坠入梦境。
栗珵净再次睁开眼睛,入眼的光线让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她很快坐起来,看了看枕边,空无一人,瞬间有些不安。
虞峄听见房间里的动静,拿着水杯走进来,一手懒懒地按在门框上,温柔地直视她。
栗珵净急问:现在几点了?
虞峄气定神闲地说:十点一刻了。
什么?栗珵净变脸,赶紧去找衣服和裤子,我迟到两个多小时了!
虞峄很快走过来,手按住她的肩膀,说:放心,我帮你请假了。
什么请假?栗珵净又是一惊。
你们护士长两小时前就打来电话问你的情况,我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帮你请了一个上午的假。虞峄解释,所以别急,你现在还能再睡一会儿。
栗珵净急问:你找了什么理由?
说你早餐吃了生冷的食物,一直拉肚子。虞峄笑说,这理由没有人会怀疑吧。
栗珵净:
眼见他越贴越近,她立刻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人。
虞峄低头看着她的举动,一脸现在这样做还有意义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