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珵净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柔声说:真的不用。过去的事不重要,现在我和虞峄生活在一起,我觉得开心知足,这样就够了。
虞榆定睛看着栗珵净,有直觉她不是在撒谎,是真的不再怪她了,这才挤出一个笑容,沙哑地一笑,说:我、我当然也希望你和虞峄现在好好的。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栗珵净似无意地向虞峄问起他姐姐的情况,是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
虞峄说他姐姐婚后流产了两次,之后被男方提出离婚,一度陷入抑郁,最严重的时候把自己关在家里一个月不出门。
这么可怜。栗珵净听到这里,心里瞬间就难受了,又问,她小时候过得怎么样?
她想知道虞榆小时候过得幸福吗。
虞峄说:她是我爸和他前妻生下的,当时奶奶还在,特别不喜欢她,闹着要一个孙子,对她很苛刻。后来我爸和他前妻感情淡了,和平离婚了,我爸坚持养她到大,她就没跟她妈妈走,留在我爸身边。再后来我爸和我妈结婚了,很快有了我,她对我很照顾,烧饭做菜,什么都做,我小时候有两件破了的衣服都是她缝好的。
长姐如母,在乡下有时候是如此。栗珵净明白。
我也不喜欢我奶奶的做法。虞峄皱眉,表情颇为无奈,小时候不懂事,不会考虑太多,长大了发现她真的不容易。我打算照顾她一辈子,至少在物质上让她不缺任何东西。
她现在住在哪里?栗珵净问。
虞峄说他姐离婚后没分到什么财产,人还惦记着要和前夫复合,于是留在这里不肯回乡下的家。当时大家都觉得她脑子坏了,坚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但她看了一回怎么都不愿再去了,反而是天天跑去前夫的单位找他。虞峄觉得她不能再这样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于是给了她一笔足够的钱,让她先添置房产,人先落脚再说其他的。他陪她去看房,最终她选了一个沿河的幽静小区房。看房买房加装修,前后花了一年半的时间,她专注在这件事上,多少也分散了注意力,不再整天去找前夫复合,也走出了两次流产带来的伤痛。
不料在收到前夫再婚的消息后,虞榆又一次崩溃了,陷入了抑郁和狂躁,之后花了小半年时间才恢复过来,不得已地接受了无法和前夫复婚的事实。
现在她在一家服装店做兼职,工作不是很忙,生活有规律,情绪比以前稳定很多,但偶尔还是会钻牛角尖。虞峄说,我让她定时去看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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