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晚起,这个图案就这么跟着她跟了接近三年。
那时候还是太年轻,殊不知所有的年少轻狂到最后还是要一笔一画还回来的。
两人都喝酒,没说几句都纷纷坠入梦乡。
翌日清晨。
冬日的早晨即使到了六点还是灰蒙蒙的,光亮的路灯为市区的行人照亮道路。
江昭旭一早起床冒着寒风从市区赶回江家老宅。
一进门,家里用人就替他接过外套,微微弯腰说了句,“老爷在书房”
他点点头,提起步子往二楼书房走去,敲了两下暗红的木门,说了句“爷爷”
“进来”,略显沧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江昭旭推开门进去,江老爷子指间夹着雪茄,背对着门看着窗外。
江老爷子回头看他,沉着声问他,“江家的规矩没忘吧?”
“没忘”
江家算不上规矩很多的家世,但唯一一个不可触犯的规矩。
有家宴的情况下,任何人不得随意缺席离席,无论你什么特殊情况,只要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离席了就是一个字,罚。
而江昭旭偏偏为了祁郡触犯了这个规矩,就算江老爷子出声提醒过他后果,但他依旧一意孤行离席。
书房很暗,只有一盏蜡烛灯亮着,老爷子坐在书桌前,盯着站姿端正的江昭旭,“阿旭,昨儿就那么着急走?”
江昭旭知道老爷子什么,老爷子在给他台阶下,只要他说了祁郡的事,这两鞭子便能过去了。
但他不可能说,宁愿挨鞭子也不说。
江昭旭心里清楚,只要他不说,老爷子就不可能去查,他希望江昭旭自己说出来。
江昭旭吸了口气,“孙儿无端离席,甘愿领罚”
江老爷子冷笑了一声,拉开书桌抽屉,拿出皮鞭,“既然你不愿说,那老爷子我也不强求”
话音落下,皮鞭扬起。
重重的鞭子就么落在江昭旭的背上,他被痛感冲击得发出闷闷的一声嗯。
老爷子手劲不小。
那一鞭子抽得他的后背像是被火烧一般辣痛,明明是寒冷昏暗的书房里,江昭旭的额头上竟冒出一层细密的汗。
他咬紧牙关,又受了一鞭,这一鞭直接让他撞到了书桌上,那股子火辣感从后背蔓延全身,若不是有卫衣隔着,怕是后背那层皮是要不得了。
老爷子看着搀着桌子的江昭旭,叹了口气,“你比你爸硬骨”,又朝门口喊了声,“老陈,把少爷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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