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
她茫然抬头,话音一落又听到了“咕”的一下。
这次比第一次声音更大,也更明显;姜浅的视线立刻锁定到时奕州的肚子上,然后再移到他的脸上。
“你晚上没吃东西?”
“加班...”
又是这种故作无辜的样子,姜浅真是纳了闷了;明明时奕州的脸平淡的像木头一样,但她总觉得对方可怜兮兮的。
女人看了一眼表,又看了一眼徐子一说还要二十多分钟才能到的对话框,最后看了一眼时奕州被包的连指头都不好活动的两条手臂。
“……”欠了你的,真是欠了你了。
姜浅下车替男人拉开车门,时奕州坐在副驾驶静静看着她。
她叹气,“下来吧,我送你进去,你这个样门都没办法开。”
男人的眸光微闪,长腿从车上迈了下来,但他突然想到点了什么东西。
“要不我自己回去吧。”
姜浅不能理解,“你这个样子能开门,能提药?”
时奕州试着动动自己的手,原本还可以简单活动一下,但现在包的严严实实,指头都不好抬。
“钥匙...在兜里。”
“哪个兜。”姜浅直接去摸西装的口袋,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时奕州沉默片刻,嘴里小声吐出几个字。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跟芝麻一样细微,姜浅竖着耳朵都没听清。
“裤子的兜...”
姜浅哑巴了一下。
不就是裤兜吗,她还以为时奕州对他的房子宝贝得很,拿了根红绳把钥匙拴脖子上了呢。
女人想也没想直接将手伸了过去,一把将钥匙串捞了出来;她的动作一点也不小心翼翼,要不是系了皮带,时奕州觉得自己的裤子都要被拽下来了。
“哪一个?”
“...银色的那把。”
姜浅嗯了一声,将钥匙挑出来捏在手中,转身就去开门,没注意到时奕州不自然的神色。
他的心里在打鼓。
房间是三天前才找阿姨收拾过的,应该没有问题;他偶尔也会来住一下,所以不会显得太没有烟火气;而且他从来没有把文件过来过,也不用担心暴露身份。
时奕州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但都是围绕着他老婆来自己家照顾自己的。
站在门厅的时奕州心跳如雷,没有人知道这个在众人眼里叱咤商场的男人其实纯情度爆表,姜浅还没进去,他就在想着一会送她走的时候该说哪句话了。
锁扣吧嗒一声打开,姜浅的手触上门口的开关,客厅的灯瞬间亮了起来。
时奕州的家和姜浅想象中的差不多,装潢以简约为主,只挂了几幅画做为装点,但整个屋子又不显得空旷,反而给人一种安静舒适的感觉。
她将时奕州的衣服和钥匙都搭在桌上,等人进来后帮忙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