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男再也笑不出来了,抬手就要拿车票,却被赵晋原手快的一把先拿回去,然后放进口袋。
“陈英男,虽然我不是去北市,对赵青武的事也不关心。但看在我们曾经一起长大的份上,还是好心提醒你一句。
你父亲爬到现在位置是不低了,但去动赵青武还是差点,他不仅没有那胆子,也没有那能耐。所以,他上面肯定还有人。这些年我是在北大荒,但对江州的事多少也有耳闻。陈广山这两年跟北市谁走得近我也清楚。
那个人,圈内公认的心机城府,翻脸不认人。与虎谋皮,成则喝汤,败者割肉。割肉你懂么?就是随便从身边抓个肉羊送上去顶罪。陈英男,你现在就可以猜一猜了,这个肉羊会是你父亲么?”
陈英男眼底出现慌乱,将已经烧完的烟屁股狠狠捻在桌子上。
“你说的这些都是假设!这天变了,我父亲一生谨慎,步步为营。他选的队伍一定不会错的!”
赵晋原眼不见心不烦的转开目光,看着窗外飞逝的黑夜,沉了眼眸。
“邪不压正,不信,我们走着瞧。”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笑到最后的胜利者就是重新制定规则的神。而你,这辈子只能是我陈英男的,也必须是我陈英男的。不信,我们走着瞧。”
陈英男转身离开,眼底崩出走火入魔般的阴气森森。
我看中的东西,还没有落入过别人之手的。因为得不到的……都毁掉了。
火车咣当了二十几个小时后,到了绥北车站。
赵晋原拎着提包下车,月台上一个偶然眼神,看到陈英男居然也下车了。
真是银魂不撒!
赵晋原可不想带着条尾巴,便直接走向火车站内的警卫室。
陈英男下火车就看到赵晋原身影,但一闪就没了。她正急着要追上去,却被一个扛着超大行李的旅客挡住了。她又急又气,一把用力推向旅客:“瞎啊,你特么挡我路了!”
旅客扛着的行李包超大,重心不稳的一下子摔到地上。
陈英男丝毫没有在意,斥骂后抬脚就要迈过去,却被迎面来的大檐帽警察直接一左一右按着胳膊就给控制了。
“不准动!”
“老实点!”
陈英男被稳准狠的钳制住胳膊,一个反拧到身后,疼的她差点背过气去。
短暂惊愕后,陈英男开始拼命挣扎,并发疯一样大叫:“你们干什么抓我?赶紧给我松开!”
“我们接到热心人举报,说你精神不正常,并携带危险品!”
“现在跟我们去警务室,搜身!”
两个大檐帽见陈英男情绪十分激烈,还试图抓他们,张嘴咬他们,越发怀疑她是一个精神病人。然后动作更加用力,扣着她肩膀,就往警务室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