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四 月下美人
女子也不知这位王爷要玩什么花样,不过再是过分,只要主子提出她们也要遵从,更何况这样的要求与她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跨步下来,站立一边,长裙慢慢掀起,女子身材婀娜,双腿也只笔直,嫩藕一般的玉腿骨肉匀称,阴阜像馒头般微微鼓起。
那白嫩的花户如同玉奴一样,没有一根耻毛,上面也纹了东西,却不是玉奴紫蝶那样的小花,而是一个红色的“奴”字。
“安乐侯府的女子都会在这处纹东西?”
“哪里啊,只有暖春阁的欲奴才会纹。”
“欲奴是……做什么的……”寒夜欢心中虽有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他只希望能得到些不一样的答案,然而那女子指尖儿一挑,轻扫过了他的裤裆:
“王爷又不是第一次来,怎么又装傻了,欲奴要做的,不就是伺候主子们,偶尔也是招待一下如王爷这般的贵客吗?”
“那纹的东西,可是根据侯爷的喜好而定?”
“不,只要入了暖春阁,便都要纹上一个‘奴’字。纹了这个“奴”便也成了欲奴,一辈子都洗不掉了,然后便是接受调教,供主子亵玩……”女子的脸上笑容不似刚才灿烂,眼底也溢出了淡淡的哀伤。
寒夜欢脑中思虑万千,此时哪有心思去关切她:“那若纹的是个花儿,又作何解?”
“花儿?”女子抿着嘴又是一笑,“只有那些侯爷赏了别人的女子,才会纹上花儿将那奴字隐去。”
每年都会有新的欲奴送进来接受调教,每年也会有不少欲奴被安乐侯当做了礼物送给了朝中的重臣,即是送人,还留着奴字,未免嫌隙,改了花儿倒也是情趣。
“原来如此……”寒夜欢忽然冷冷一笑,“便如紫蝶夫人那样……”
他知道,玉奴被林家收养的时候不过九岁,那样的年纪,即便青楼楚馆也不会送出去接客,可是他也知道,玉奴一早便是破了身的,她做过太子侍妾,他并不介意,可是若是她如眼前这个女子这般……
玉奴便是欲奴,这名字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而为,那她以前是否也是那般模样。
也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寒夜欢感觉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脑子亦有些发胀,脑中忽然便闪现出紫蝶夫人与楚辰偷情时那欲求不满的淫荡模样,少年时暖春阁里那些衣着暴露主动献媚的女子身影也不断闪现……有些令他作呕……
“王爷,你脸色不太好呢,是不是不舒服?”女子关切的伸出了手,此时寒夜欢心里只觉厌恶,也不顾了仪态,一把推开女子,呵斥一声:“滚!”
女子吓得险些坐在地上,终是整了整衣衫,退出了门外。
寒夜欢打开了窗户透气,凉风阵阵,可是心绪却依旧无法平静。桌上还有女子留下的茶水,他喝了一口,却反而觉得浑身更是燥热,也不知是不是里头加了催情的春药,他厌恶的将茶壶扔到了窗外,直接将脸浸在刚才送来的洗脸水里,喝了一口。
毫无睡意,却也并没有欲火焚身之感,只是难受,迷茫间窗外隐约传来阵悦耳的声音。
不是鸟儿的叫声,寒夜欢晃了晃发胀的脑袋,听出那是笛声。
夜凉如水,笛声艾艾,似从极远的地方飘来,带着一阵空灵,音色优雅婉转,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让寒夜欢烦躁的心绪忽然便有些沉淀了下来。
寒夜欢被这笛声吸引住,身子不由自主走到了屋外,循声而去。
时值秋日,树叶渐黄,一路往前,不时有萧瑟落叶随着风儿飘落,然而穿过了一道门廊之后,眼前却豁然开朗,大片的竹林,在这秋夜中里呈现出不一样的光景。
一位白衣如雪的少女立于竹林边,正在吹奏着一支白玉长笛。
那少女十五六岁的年纪,容色晶莹如玉,带着一股轻灵之气,如墨长发披散下来,只在头顶绾了一个简单发髻,用白玉发钗别住,其余身上再无任何的装饰,只让人觉得出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