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娇忍着推开他的冲动,局促不安道,你你好了没?
话音落下之际,耳垂便一热。
他将那枚金色的耳坠含入口中,细细舔过她耳边的血珠。
微风拂过,竹林簌簌响动。
裴娇身子一颤,只觉身上缠着的力道越发紧了。
他弧度冷硬的下颌枕在她颈肩,英挺的鼻梁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她颈部的肌肤,像是蛇一般死死缠绕着她。
他微微上扬的眼尾因与血誓带来情.欲的斗争而抽动,瞳色压抑深黑,身体在战栗,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兴奋。
温热的气息顺着领子钻入她的衣裳间。
在他继续凑上来的时候,她终是推了他一把,叫他的名字:顾言玉!
他面上闪过一抹浓重的挣扎情绪,眼底流露几分清明。
他没有抵抗,顺着她的力道向后倒去,背部重重地撞在身后的竹竿上。
他难得没有像往日般说那些冷嘲热讽的话。
他反复地回忆起自己方才发.情渴求的模样,心尖浮现无从发泄的戾气和杀意。
他不愿承认,甚至在清醒过后,内心此番念头也不曾褪去。便连那处也发疼得厉害。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失态,面色顿时变得分外难看,长指狠狠陷入沙土之中,用长袍遮住腿间异样,不再看她。
裴娇扯了扯耳垂,直至整片耳廓都红了,那金钏化作的耳坠竟还是取不下来。
她想问他话,低头去看他脸庞时却微微一愣。
他眸光潋滟,唇色殷红,面色还有一丝餍.足,与方才那苍白的人判若两样。
就像是吸了她的精血的妖精,受了滋养,越发得勾人心魄。
裴娇压下心中惊疑,暗暗问铜镜道,这血誓,你确定没什么问题?
为什么她觉得,顾景尧此时不再是那凶戾可怖杀人如麻的未来魔君。
反倒是反倒是
反倒是更像倚月楼的小倌。
铜镜缄默不言,在考虑要不要将血誓其实是那魔域的女魔头为了约束男宠,让男宠主动求欢的真相说出来。
其狠毒之处,让仙洲许多修无情道的清冷剑修都着了道,成了被女魔头以欲念控制的玩物。
就在裴娇再度开口之时,顾景尧忽的起了身,他面若冰霜,快得像是一阵风般从她身旁闪过,一言不发地朝着前头刮过去。
这速度快得,便好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裴娇郁闷地揉着自己的耳垂,盯着莫名其妙多出的金耳坠,也想不明白他究竟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