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俑者双臂撑在她身侧,将她禁锢在这一方狭小到呼吸错乱交织的空间,兀自垂眸欣赏着。
你疯
倏地,她的唇被他用扇子堵住,隔着一面冰冷的铁扇,他狭长的眸子透着几分讥诮,垂眸望过来时,松散的领口微微敞开,依稀可见分明精致的锁骨。
不必如此急着投怀送抱。
裴娇:?
他将她手上的短剑夺过去,垂眸盯着她掌心的伤口,眼神暗了几分。
他冷清的眼尾染上一层浅浅的绯红,握住她的手腕,将面庞缓缓凑近她的掌心。
温热的气息落在她掌心的纹路,英挺的鼻尖厮.磨着她的手腕,薄唇贴着蜿蜒而下的血迹,哑声道,夜还长。
裴娇满脸震惊,似乎因为他身上极强的压迫感和侵略感,她无端生出一股处于劣势的忐忑。
此时的她被红绫捆成了粽子,脖间坠着镶金的铃铛,像是等待拆开的礼物般。
顾景尧垂眸看了她一会,不以为意地哂笑一声。
他刚准备开口,垂眸无意间发觉,她身上捆着的红绫,似乎因为方才她的挣扎变紧了些。
红绫深深陷入衣裳褶皱里,显得她腰身纤细,玲珑有致。
就连胸前那处,竟也鼓鼓囊囊的,看起来柔软至极。
他喉间一紧,方才血液带来的燥热之感再度浮上心尖。
他猛地移开视线,迅速屈指在她脖间的铃铛上弹过。
叮铃铃
错乱的铃声再度落在二人耳中。
她微微一颤,感受到属于他的灵力顺着铃铛像是温暖的潮水般蔓延至她的身体,又灌入身上的红绫。
那红绫瞬时散开,但她还被符纸束缚着。
她咬牙道,将符纸取下来。
他垂眼看着她,她微微战栗的模样显然取悦到了他,令他突然之间改了主意。
当她拼劲全力使用灵力想要挣脱定身符时,她手心的伤口也因为不断渗血。
顾景尧蹙着眉盯着那抹刺眼的红,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终于,他俯身下来,冰冷的气息落在她耳廓:有人。
裴娇一怔,她平静下来,果然在房檐感受到一缕细微的灵力波动。
看来他们并未对来此处的客人放下戒心,并且怀疑了顾景尧的身份。
权衡利弊过后,她不再挣扎,而是别扭地佯装调情道,讨厌,真是坏死了。
从外人的角度看来,二人正耳鬓厮磨缠绵榻间。
终于,那抹气息似乎放下疑心,消散而去。
裴娇长舒一口气,望向他,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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