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长长的指甲深陷进手心里,才徐徐道,多谢魔君。
越是如此,她便越是不甘心,越是不想放弃,她暗暗发誓,无论是这奇珍异草还是魔君的爱,她都要一一夺过来。
在与裴娇相处的这些日子,纸鸢发觉,这女人当真不是装的,她是真的一点醋都没吃。
每日早晨起来便是练剑打坐,午膳准点等候在饭桌前,午后绣花闲逛,夜晚钻研竹简。
除了每日中午苦着脸去魔君殿内绣花以外,她都过得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纸鸢越发想不通,魔域极其慕强,她很久未曾见过不曾仰仗男人而活的女人,学的都是讨好男人的功夫。
这裴宁究竟是如何活下去的?
她对魔君一点都不上心什么手段都没有,魔君究竟喜欢她哪里?
她琢磨不透,一直蛰伏着寻求对付裴宁的机会,直到有人主动找上她。
这人似乎是宫内的杂役,在她平日出宫的必经之路等着她。
此人修为深不可测,接近她她都尚未察觉。
只是万幸,这人对她并无什么兴趣,甚至知道她和裴宁不对付,他们的目标的居然和她一样。
不知是那女人的什么仇家,给了她一样东西,叫她将裴宁引出去。
纸鸢有些不解:你如何能确定她会中计?万一她知道这是陷阱呢?
那人意味深长道,就算是她看出来了,也会来的。
纸鸢尚在纠结之中,那我那我便挑一日魔君出征的日子。
他们二人秘密谋划着,尚不知这一切都被潜伏在房梁上的二人听得一清二楚。
鬿雀抱臂冷笑,果真,这合欢宗的纸鸢就是不怀好意。
烛龙道,杀了便是。
鬿雀眼神微微一动,不,她还有用。或许让她引那裴宁出去,恰好一石二鸟。
就算借不了他人之手杀了那个裴宁,也好让魔君看清她的真面目。
烛龙蹙眉,鬿雀,我说了,你再怎么看不惯裴宁,也万万不可把主意打在她身上。
你我都知道她对魔君意味着什么,也知道魔君的手段有多可怖。
鬿雀瞪了他一眼,难道我就眼睁睁地看着魔君耽于情爱么?
若是那个裴宁哪日让魔君放弃大业,那你我二人这些年的心血不都白费了?我们可是要复兴魔域的,你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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