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外的帮厨都跟看外星人一样,之前两人打起来时有机灵的先去找罗厨子了,月书话说完没多久,背着新鲜蔬果的厨子匆匆赶来。
看着地上躺的胖厨娘,饶是他年纪不小了,也难免吃了一惊。
这、这、这怎么打成这样?
月书面不改色道:她骂我。
罗厨子让人把地上一直哎呦喂的厨娘抬走看医,而后皱眉问她:徐大姐骂你什么了?要下这么狠的手?
月书按照经验,估摸道:不算狠,顶多算是个轻伤。
我问她骂你什么了?罗厨子斥道,厨房里时做菜的地方,岂容你打架闹事!
月书抖了抖围裙,便把胖厨娘骂她的话一字不漏复述出来,连语气都仿得惟妙惟肖。
那些腌臜话有些实在不堪入耳,罗厨子听着听着,忙让她住嘴。
我打的不对吗?
罗厨子头疼: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的。
罗师傅,这脾气上来了,谁管那么多。
月书洗净手,捞起那些被热水泡过的鱼片,随手便指着先头办错事的女帮厨,让她去择菜。
罗厨子事先不知月书是这般热,可到底是自己点头放她进来的,无奈认了。
厨房里忙了一早上的厨房难得安静,他视线移开,陡然察觉出这等诡异,当即朝其他人骂道: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干活!
厨房再现兵荒马乱,只是众人心有余悸,以至于月书周边没人敢靠近一步,除了她指的那个女帮厨。
你叫什么?月书闲暇时问她。
我是马家村的,家里五个姊妹,排行四,你喊我四娘就好。
大树底下,众人都在吃鲜虾鱼板面,月书坐在小马扎子上,捧着碗,觉得她有些面熟。
马四娘此番是为贴补家用的,她丈夫只是村里塾师,每年收上来的束脩少得可怜,平日没有别的营生,近来家里吃紧,她听说这庄子里招手脚勤快的帮厨就过来了。
本以为没有多少难事,只是吃苦一点,谁晓得一大早就办了坏事。
一想到罗厨子那张脸,她说话都委屈。
月书安慰几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就问起已婚妇人话最多的问题,诸如家里孩子几岁了,上学了没有,干什么活,结婚了没有
家里一个小孩,跟他爹读书,才十六岁呢,今年就要院试了,我打算等他考上童生再找媒人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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